移,放到了廖荒的臉上,廖荒眉頭緊鎖,雙手抓緊戰馬的韁繩。
「丁甲將軍,我去吧。」霍雷說,揚起了手中的斬馬刀,未等丁甲應聲,就拍馬出陣,疾馳了一陣,在離宋先幾十丈外停下,將馬身一側,雙手安放在馬鞍之上,靜靜地看著騎馬緩慢行來的宋先。
一身白色鎧甲的宋先站在關下門外,在他的左右則是那一個個穿著黑色鎧甲的鐵甲衛軍士的屍體,在鎧甲的縫隙之中還插著紅香。此時,紅、白、黑三種顏色好像在霍雷的眼中被拉成了三條線,三條顏色各異的線慢慢地交織在了一起……
宋先頭頂的烏雲慢慢散開,一縷陽光從雲層中灑下,他抬起頭看著雲層縫隙中射出來的耀眼陽光,好像覺得自己回到了建州城下……多年以前的建州城下,那天也是烏雲遮日,但當他隨父親宋一方離開建州城時,天上的烏雲則慢慢散開,陽光普照著大地,整個建州城都變成了金黃色。
「兒子們,你看,這是老天的啟示,讓我們踏上這條攝魄的金光大道……」走在反字軍最前的宋一方高昂著頭說。
宋先看著遠方,宋一方的人影逐漸開始模糊,終於看清,其實站在自己眼前的不過是身披鎧甲的霍雷。
也正因為這個人,父親才會死在武都城下……
霍雷正要開口,就見宋先揮手將斬擊斧前段的短刀刺向了自己,趕緊閃身一躲,伸手抓住那短刀後連著的鐵鏈,冷冷道:「你瘋了?」
宋先一扯鐵鏈,從馬身上一躍,舉起斬擊斧從半空中跳下,迎頭就向霍雷劈去。
霍雷一腳將座下的戰馬給踢開,躲過那一擊,卻沒有還手,落地時聽到宋先低聲道:「不是我瘋了,是皓月國有個瘋子統帥。」
「什麼意思?」霍雷手執斬馬刀立起,直視宋先。
宋先舉起斬擊斧又劈了過去,同時說:「不要遲疑,和我打否則有百姓要死」
霍雷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在躲過宋先一擊後,用斬馬刀的刀背重重地敲向宋先的後背。
斬馬刀帶著霍雷的勁道將宋先重重地壓在了地上,隨後霍雷將刀身一拖,在跟前地面畫了一個半圓,揚起的灰塵正好向宋先的臉部撲面而去。
宋先左臂一檔,在迴避攻擊的同時,收回了斬擊斧前段的短刀,收回的同時又拋了出去,短刀旋轉著纏住了霍雷的斬馬刀。
霍雷雙手握緊了斬馬刀,以免脫手:「你在天輔那學到了不少東西,短短時間內進步這麼多,讓人驚訝。」
「拜天佑宗所賜」宋先冷冷地回答。
此刻,霍雷竟發現宋先好像真的有了殺意,那一陣陣的殺意向自己襲來,讓他渾身一震,手中緊握的斬馬刀都差點脫手。
「宋先,你是不是一直期待與我有這麼一戰?」霍雷問,做出一副在拼命抓住斬馬刀的模樣。
宋先馬步踏穩,右臂向後拼命拉扯,沉聲道:「沒錯,我沒有想到第一個出陣的竟然是你,若不是你,這場戲恐怕演不足」
「演戲有時候也會要人命的」
「對,但現在我的命看起來要比你值錢多了,因為我的命上還搭著上千個無辜百姓的性命,前後你衡量一下,可以做個選擇。」
宋先的話一出口,霍雷震驚不已,他能怎麼做?以他的實力,要殺宋先並不難,但宋先假如戰死,正好如了皓月國大軍的願,並且還會有數千百姓喪命。
宋先略微收回了勁道,說:「霍雷將軍,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藉此機會為父親報仇,我深知什麼叫各為其主,你只是天佑宗的一枚棋子而已,但我今日還是要與你一戰,只有這樣才可以知道我距離報仇的路還有多遠。」
復仇的路,其實還有很遠,舊仇之上又添新仇……
'第兩百四十一回'螳臂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