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白先生先前的計劃是兩日後雨一停便開始反攻,不過你們兩軍在這兩日內要悄悄撤退,我們蜀南軍幫你們斷後。」
「撤退?你的意思是不進行反攻,你們所來的目的也僅僅是幫助我們安全撤離?」遠虎不相信敬衫所說的話,蜀南大軍一到,根本不打就全軍撤退,這三支東陸大地上實力相當的軍隊,竟然面對皓月國的大軍要不戰而退?更何況蜀南軍還是一支完全沒有任何損失的軍隊。
敬衫並不否認:「對,我和白先生計算過,此戰就算我們三軍聯盟,即便是加上隨後到來的納昆軍都沒有任何勝算,實力差得太多,對方強大的火器瞬間就可以擊潰我們每一次衝鋒,再戰只能是送死。」
廖荒起身,指著敬衫怒道:「退?不管再怎麼退,遲早我們還是會與皓月國大軍一戰,現在退沒有任何意義」
遠虎起身抓住廖荒的手腕,示意他冷靜下來,丁甲則站在廖荒的身後,握緊自己的佩刀,以表示統帥不管做什麼決定,自己都沒有任何異議。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奇怪,遠寧看著敬衫,輕輕搖頭,示意他注意自己的語氣,公孫賦也忙站起來對廖荒抱拳道:「元帥,末將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廖荒沒好氣地說,換作從前他根本看不起這個曾經大滝皇朝的都尉,這人先是投降了反字軍,隨後又歸順了蜀南軍,短短几年之中多次易主,在廖荒心中就是一個完全沒有骨氣的傢伙。
公孫賦依然抱拳,環視了一下週圍,又說:「此次三軍聯盟,在東陸亂世開始後從未有過,我們面對的敵人是外賊,如不齊心協力,最終吃虧的還是大家,現在期待朝廷能夠再次發兵來救,是不可能的,只能靠我們自己,我們沿途走來,各州城都避之不及,多虧了敬衫將軍的手段,這才湊集到了大批的糧草,解了大家的燃眉之急,所以……還請各位稍微冷靜下來,聽敬衫將軍說完。」
廖荒和遠虎哪裡知道,他們所拿到的糧草是敬衫想方設法,用了一些類似土匪流氓的手段一路上掠奪而來的,如果知道,廖荒和遠虎二人肯定不會收取那批糧草,但換言之,如果敬衫不採取那種手段,沿途州城又一次歸順大滝皇朝的官員肯定會閉門不出,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各掃門前雪,這好像變成了東陸的一種民俗,戰火不燒到自家門口來,是永遠不會採取行動的,即便是看到鄰居家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還在心存僥倖認為歹人搶奪了鄰居,得到了滿足,就不會再對自己下手。
所以,敬衫沿途之上就下令斥候營的人假扮當地的土匪悄然出城,綁票各州城太守或者都尉的家人,讓對方用糧草來換,否則便撕票。各州城當然知道那是蜀南軍所為,但又擔心得罪蜀南王盧成夢,只得開倉取了糧食,按照約定的時間送到某處,將人給換回來。
敬衫用木棍撥動著火堆,說:「皓月國大軍兵力如今與我們旗鼓相當,但戰鬥力卻遠在我們之上……」
「他們仗著火器是擁有絕對的優勢但如果換做近戰,一定會是我們大獲全勝」廖荒雖然承認火器優勢,但依然不承認天啟軍的戰鬥力低下。
敬衫緩緩抬頭,凝視了廖荒許久後說:「元帥,我想問一句,如果你是皓月國統領,在有遠端攻擊的火器前提下,憑什麼還要出兵與你近戰?是傻子不成?」
廖荒語塞,重新坐下,遠虎又說:「那蜀南王的意思是現行撤退?」
「對,現行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