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防身?知槿疑惑的接過來,藉著夜明珠的光亮她看清楚是一疊銀票,每張足有五百兩,這麼一疊該有多少了。
“為何給我這個?”知槿有些羞赧,她尚未進門,哪能要男方家的錢,忙不迭的遞出去,“我不要。”她將頭一扭,很是彆扭。
白皙的頸子隱隱透著粉紅,秦晉無意識的伸手,卻很快停下,他明白她在想什麼,解釋道:“不拘那些,你在秦晉日後的日子恐怕更加難過。這個,只是給你防身用,多打點一下。就當零花錢吧。”
知槿心中一暖,差點哭了出來。她自己都沒想到這一層,他一個粗糙老爺們卻替她想到了。他是個武夫,從小萬事由江氏處置,在軍中更有將士幫扶,何曾這般對一個女子這般上心的。
“快收起來吧。”秦晉笑笑,然後伸手去揉她的頭髮。
知瑾微微笑了,然後抽出十張,其餘的遞給他,“我只要這些,你不在,我要自己努力。”
“多點好,當零花。”秦晉不肯收,將錢推回去。
知瑾固執的推了回去,眼睛看著他,“你要相信我。我不能坐吃山空,而且這大半年來我學了好些東西,可以用這些錢再生錢,定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秦晉見她堅持,便不推辭,將剩餘的錢一股腦塞到懷裡,心裡卻琢磨著給她訓練一隊女護衛。該死,以前怎麼沒想到呢,薛朗被拒在外院,根本近不到她跟前。
想好之後,秦晉揉揉她的頭髮,戀戀不捨的走了。
外面周道已經等了一個晚上,看見他出來,這才暗暗鬆了口氣,跟在他身後朝秦府飛去。
路上秦晉吩咐:“此次周全留下帶人保護知槿姑娘,讓他與薛朗多加聯絡。你跟我去南蠻。”
周道驚訝,卻也不違背,點頭稱是。
☆、自謀出路
天色大亮,城外十萬大軍已經集合完畢,秦晉上馬回頭望了望不遠處的城門,轉身打馬前去。
此去山高路遠,知槿一定要等我回來。
秦晉這一走,知槿突然心空了一塊,有些不知所措。
當然有人也不想她太好過,秦晉這棵大樹一走,知槿沒了靠山,可樂壞了趙氏母女。再者趙氏明白知槿並非謝遠州親生女兒,謝遠州對這個名義上的女兒是何種態度,她是再清楚不過。
這不,秦晉這邊剛一走,趙氏就帶著丫鬟婆子一堆來了聞雪院。
若說聞雪院有些什麼人。除了知槿主僕三人再就是兩個粗使的婆子,當初倆粗使婆子都不將她放在眼裡,那時她也不在意,後來謝知航看不過去,求著謝老夫人給指了個做飯的丫頭過來,她們才解決了吃飯問題。現在見到趙氏過來,想必是給她下馬威吧。
昨晚一夜未睡,知槿白日裡很是困頓。月半和月回雖然不知昨晚她們將軍來過,但是卻也明白自家姑娘是因為將軍遠行而不捨,於是用了早膳便睡了回籠覺,正睡的香便被月半叫起來。
“姑娘,趙姨娘過來了。”月半皺眉,這趙姨娘肯定是不安好心的。
知槿先是一愣,隨後便想明白了,做起來說道:“服侍我起來吧,去看看,左不過是找些麻煩罷了,不怕她。”
“是。”月半麻利的在內室幫她梳妝,前頭月回怒目而視對著趙氏很是不滿。
“趙姨娘將兩個粗使婆子撤走,這聞雪院的粗活誰來幹?”
趙姨娘還未說話,她身邊的大丫鬟翠珠先柳眉倒豎的叫喚起來:“呦,你也不也是丫鬟嗎?粗使的活計你來做不就好了。再者說了,這謝府,是夫人當家,派遣哪個女婢,哪裡容得你一個小丫頭說話。”
知槿被月半扶著從室內走出,不覺笑了,“翠珠姑娘說的是哪個夫人?我孃親嗎?”
翠珠張嘴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