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喬氏雖然明面上對自己不聞不問,可也一直關注著她,這些她都知道。
因為聞雪院裡全是自己人,說起話來也比較隨意,喬氏道:“秦家是個好人家,知槿嫁過去要孝敬公婆。”
說到婚事,知槿難免有些難為情,將首飾放到一邊後才對喬氏道:“我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親和弟弟了。那趙姨娘本就不懷好意,這次肯放母親出來,恐怕就是打母親嫁妝的主意呢。”
當年齊國公雖然因為喬氏的婚事兩人斷了關係,但是喬氏母親的嫁妝卻原封不動的都給了她,這些年嫁妝裡的鋪子一直由喬氏的陪房管著,倒也沒出什麼岔子。
喬氏苦笑著搖頭:“我又何嘗不知呢,但是那些嫁妝是要留給你和知航的,自然不能便宜了她們。”
“母親不能心軟了,她們都是喂不飽的狼,為了知航您必須強大起來,我不希望知航再過之前的日子。”知槿緊盯著喬氏,讓喬氏有些臉紅。
知槿也明白,喬氏所為也是迫不得已,但是她出嫁在即,必須為弟弟打算好。這幾年她也看的清楚,謝遠州雖然軟禁母親,不待見自己和知航,但是卻不曾虧待過母親。
有些話提前說了省的以後看到知航受委屈她也再來指責她。
喬氏看著穩重漂亮的女兒,歡喜的眼角溼潤了,揚了揚手,許嬤嬤遞過一個單子,喬氏拿著放到知槿手中說道:“這是母親的嫁妝,知槿都帶過去。”
知槿驚訝,翻看一下,當即還了回去,“這怎麼使得。。。。。”她有些後悔,母親總歸是母親,沒有不疼閨女的,她剛剛不應該說的那麼直白讓母親下不來臺。可看著母親欣慰的臉,知槿心裡暖意十足。
“母親,這些還是您收好吧,留著您和知航用。。。。”
喬氏推辭,苦笑道:“趙氏和謝遠州已經打了嫁妝的主意,定不會善罷甘休,倒不如給了你,再者說了,母親的嫁妝本就該給女兒的。知航是謝家的長子,要繼承也是繼承謝家的家業。”
“母親。。。。”知槿欲言又止。
“好了,別推了,東西收好,明日會抬嫁妝,我們全都安排妥當,不必擔心。”喬氏笑著站起來往外走去,知槿站起來追了兩步被喬氏攔住,“好了,你忙吧。”
喬氏走後,知槿拿著嫁妝單子心裡微微苦澀,甚至有些懊惱這幾年為何沒曾想法子將母親接出來。
說到底,她心裡還是在意自己被扔的,甚至是埋怨喬氏的。有時候她想,要是當初喬氏嫁給的是自己親生父親,她的生活會不會和現在又不一樣了。
可是她就要出嫁了,看著喬氏的時候居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埋怨。
知槿嘆口氣,將嫁妝單子交給月半讓她收了起來,再抬眼時又恢復了以前的的平淡無波。
“姑娘不要多想了,這母親的嫁妝多半都是要給女兒傍身用的。夫人說的對,少爺還小以後就算繼承也是繼承謝家的產業,等姑娘嫁了,多幫襯著少爺也就是了。”月半收好嫁妝單子安慰道。
謝家的產業?
知槿笑了,斜睨一眼月半問道:“謝家可還有什麼值錢的產業?”
月半愣了愣,隨即笑了,可不是嗎,謝家現在就是個空殼子,沒了那些鋪子莊子,光憑謝遠州的俸祿能有什麼產業。那些鋪子不管值錢不值錢的,可不都讓齊貞收集一空,要不是謝遠州逼急了,又怎麼會打喬氏嫁妝的主意。
到了第二日,按照規矩,新嫁娘的嫁妝要抬到夫家,提前歸置好。一大早謝遠州就張羅著嫁妝的事情,見喬氏進來,收斂起笑意說道:“女兒嫁人了,嫁妝可準備妥當了?”
喬氏面無表情的點頭:“均已準備妥當安置完畢。”絲毫不問為何兩個女兒都嫁給淮王的事情。
謝遠州尷尬的咳嗽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