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到河中,很是危險。在渡頭的人憂心忡忡,翹首企盼,一些女人們,雙手合十閉眼祈禱。
終於,船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一艘,兩艘,三艘……一艘不落,大家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
滕念卻呆愣住了,看到了最後一艘船上下來的男人。
旁邊的人還在議論,剛才好險,差點就砸中最後一艘船了。但滕念卻只覺得瞬間世界都變得無聲了。他只定定地看著那個男人,不可能出現在此時此地的男人。
眼中帶了點溼意,看著同樣一臉不可思議驚喜交加的男人走到他面前,輕輕地問:“你是真的嗎?”
滕念一把抱住他,緊到要將彼此揉進骨血裡,帶著點鼻音說:“你是高飛流落在外多年的兄弟還是怎樣?”
“……”緊緊抱住懷中的人,高飛淡淡笑笑,聞聞他熟悉的氣息,“我是大狗,如假包換。”
良久,滕念卻想到什麼,馬上變了臉,放開手,然後一個巴掌甩過去,聲音好大,周圍已經有人在看他們了。
高飛摸著臉,也有些呆愣。
“你居然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剛才那艘船差點被砸到你知不知道?!”滕念皺眉瞪他,帶著些憤怒和害怕。
高飛扯扯有些疼的嘴角,有些無辜有些無奈:“我知道,我就在那船上……”
旁邊有人忍不住了,拍拍高飛的肩:“我知道有些不合時宜,但你們的對話,實在,噗嗤,太有趣了。”
滕念才轉過頭,亦很驚訝:“羅京?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Nick,”羅京微笑,“還有大家,都好嗎?”
“都好都好。”眾人回答,然後衝滕念他們說,“這邊兩位,雖然我們是很想繼續看戲,不過時間緊迫,大家還是趕快各就各位,去做該做的事情吧。”
滕念才紅了臉,拉著高飛的袖口過去向大家介紹:“這是高飛。”
“新來的?歡迎加入我們的隊伍。”大家說。
將傷員和受災的人們都安頓好後,疲勞的志願者和醫療隊員以及部隊官兵都歇著去了。高飛和滕念走出帳篷,攜手走到一塊草地上,抬頭看天。
良久,高飛開口:“前天,我們往裡進去的時候,有人跟著我們一起走,要去找尋自己的親人。”
“嗯。”
“也有人從災區出來,有些親人們,會在半途碰上,”高飛握緊手中的手,“有對幸運的夫婦碰上了,他們沒有任何言語,只是抱頭痛哭。”
“嗯……”
“滕念,我們結婚吧。”高飛轉頭,看著滕唸的眼睛。
滕念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淡淡笑著開口:“好。”
幾天後,滕念這批志願者們彈盡糧絕,為了不給更專業的救援人員及部隊添亂,他們打點了一下——雖然來時行囊滿滿,去時兩袖空空——然後自行駕車回了成都,所幸還有信用卡能用,取了能夠住普通小旅館的錢,打算還在這邊呆兩天。因為接到通知,被接到成都的一些失去親人的孩子,急需心理干預。
洗好澡出來,擦著頭髮,看到坐在床頭的男人在看一份報紙,滕念走過去,輕輕揉揉男人的頭髮。
高飛抬頭,拿下他的手,在手裡細細把玩。
“我真地沒想到,沒想到。”滕念開口,“看見你的那霎那,我心跳都快停了。”
“我也是。”高飛回答。
“你總是,能帶給我驚喜。”滕念將額頭抵上他的。
“或者說,我已經被你改變得太多了。”高飛輕輕皺眉。
“我的榮幸。”滕念輕輕笑。
時間少,精力弱,要儲存體力抓緊時間休息,嘿咻不成,偷吻一兩個總可以吧……
門被大力開啟,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