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就感到頭疼,不禁齜牙輕哼了一聲。
“寧兒,你可曾有事兒?頭還疼不疼,要不要喝點粥墊墊肚子?”身邊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尾調帶著些許的哭腔。
她還沒出聲,小胖手就被一雙溫暖的柔荑包住,鼻尖傳來一陣熟悉而淡淡的幽香,她的鼻子一酸就哭了起來。
“娘。”楚惜寧略微動了動,將頭埋進薛茹的懷裡。
“寧兒,怎麼了?乖,不哭不哭。”薛茹輕輕地捧起女童的小腦袋,看著她臉上的淚水,不由得心裡更軟了幾分。
“夫人,大姑娘剛才帶出去的丫頭婆子們都跪在外面,牙婆已經候著了。”薛茹身邊的大丫頭繡線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
“那還猶豫什麼,都發賣出去。不能顧著主子的下人要著有何用?”薛茹臉上的狠色一閃而過,冷著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
卻又怕嚇著床上剛醒的楚惜寧,連忙轉過頭溫柔地看著她,輕輕把她摟在懷裡。
“寧兒,不怕。攆了那些壞人,娘再給你找更好的。”薛茹輕拍著她的後背,似乎想要哄著她入睡。
經她這麼一說,楚惜寧才想起,上輩子她摔下假山也是破了頭。孃親就把那些跟著卻不見蹤影的下人全部發賣了,那些下人中有不少府裡的老人兒或者家生子。最後被人亂嚼舌根子到老夫人那裡,還說薛茹不問清楚就賣人,難免心生不滿。
“娘,先不急著賣她們。”楚惜寧拉住薛茹的手,急切地說了一句,惹來周圍人的側目,她又連忙靠近薛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娘,我不能白摔,總得找出原因,到時候娘再替我報仇!”
她的小胖手還輕輕用力捏了捏薛茹的柔荑,臉上的表情憤憤不平。
“就依寧兒的,把那些人都關進柴房,嚴加看守。”薛茹勾著嘴角無奈地笑了笑,輕輕摸著她頭上纏繞的布,卻是紅了眼眶。
“謝謝娘。”女童一頭扎進薛茹的懷裡,卻是引起一陣齜牙咧嘴。她的嘴角帶著一絲苦笑,前世她不懂算計,現在也只有露出些許頑皮的性子,才能矇混過關。
“小姐,喝藥了。”捧著一碗黑乎乎藥汁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正是楚惜寧的奶孃許媽媽。她的聲音裡透著哽咽,瞧見床上已然清醒的女童,更是泫然欲泣。
楚惜寧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眼眶也是紅了。前一世奶孃憂愁她的未來,她未及笄的時候,就已經過世。當時她自身都難保,好容易才求來的恩典安葬了奶孃。
“我來吧。”薛茹對著許媽媽點了點頭,接過藥碗想親自喂著她喝,卻是腦子一陣眩暈,藥汁都灑出了些許。
“娘,寧兒該死,都忘了您剛生完弟弟。寧兒乖乖喝藥,娘也早些回去休息。”楚惜寧忽然想起,當初她摔下假山,薛茹還在坐月子。剛生下侯府的嫡長孫,也就是她的親弟弟楚軒琪,現在的身子正弱得很,哪裡能經受這種擔驚受怕的折磨。
但是前世她不聽話,薛茹到底伺候了她一個月,結果在月子裡就犯下了頭暈的病,日後身子才會漸漸不好,也正是孃親最後病死的開端。
楚惜寧剛說完,就接過薛茹手裡的藥碗,脖子一揚,“咕嘟咕嘟”地將一碗藥都喝了,眉頭都不皺一下。
倒是把屋子裡其他人都怔住了,這個侯府的嬌小姐,何時有如此爽快喝藥的時候,哪一次不是鬼哭狼嚎硬灌下去的。
“娘,我都乖乖喝了苦藥,您還不去休息?若是生了病,到時候寧兒心裡定是要不舒坦的。”楚惜寧見薛茹站在那裡發愣,心裡著急得很,卻是咬著下唇眼淚就要下來的模樣。
“夫人,姑娘都懂事兒了,大夫也讓您好好休息。老爺更是千叮嚀萬囑咐你把家事兒丟開,只安心坐月子就好。姑娘如此心疼您,您可得承了姑娘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