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遭了什麼麻煩?
感覺到劉八斤那邊半天沒說話,莫葉這才從書面上挪開視線,看向劉八斤,溫和說道:“也就是幾壇酒的事,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們都是從一個山寨裡出來的,雖然我是後到的,但半年時間足夠令我瞭解你的喜好,你是喝不醉的,絕不會因為喝酒誤事。這事兒你若是直接說了,我也定然會應下來的。”
劉八斤見事有轉機,眉頭微動,連忙問道:“二當家,你……”然而話到嘴邊,忽然又被他給咽回去了。
別開玩笑了,據傳,這南昭左路軍大營帶了少量“蕪酒”,是拿來酬賓的,一杯值十金。像他這樣牛飲的習慣,兩壇下去還只夠洗一遍飢腸,但換成金子可不是小數目。
二當家何等精打細算的人,就算承了義氣答應幫他弄點來嚐嚐,也不可能一開口就是以壇計數。
不可能啊不可能……
………(未完待續)
(908)、規矩大不過人情
…
銀票作為一種為現銀交易減負的工具,全國商戶每天來往活動,不知要為此發行與銷燬多少張,這種紙片本不會受到一位帝王過於仔細地記憶。然而此時王熾說的燕家銀票,因為關係到的另一件事較為重要,所以他才著重提及,阮洛對此的態度也是異常凝重。
那張只在燕家內部賬務處通行生效的白銀替代票,早在幾天前就被燕鈺拿回去了,現在王熾說的銀票,指的是從北疆某地發回來的仿造票。
銀票造假之事,若放在普通百姓身上,是要受重刑監禁或者殺頭的大罪,但眼下燕家這種特別銀票被造假的事情,竟是由南昭皇帝親手主持所為,自然不能用普民刑律來衡量這件事的罪罰。能秘密啟用發行國有銀院銀票的技術複製他國銀票,造假工藝方面當然能做到幾近完美的程度,似乎因此也不會扯出什麼險惡威脅。
然而這件事情若抖露出去,涉及交易誠信問題,有違大道,帶來的負面作用恐難估算得清楚。並且此事波及面之巨大,恐怕必會對兩個國家的物資交易行業產生重大破壞衝擊。這樣作為的不良影響,即便只是此刻預設一下,都讓人感到心驚膽顫。
南昭不是想走商貿興國之路麼?然而這君主帶頭造假的事情若傳出去,哪個商人還敢放心,說不定照學現做,還能扯上南昭君主這個痛腳堂而皇之為自己開脫責任。
商界之事雖然瀰漫著唯利是圖的一股銅臭味,這是利之所趨,絕難避免,但貨銀互易的基本原則還是要講究一些的。一旦這個原則被打亂,原來秤稱尺量、還算公平的行商活動,恐會變得不如直接去硬搶這般簡單卻粗暴。
而使阮洛心神震盪的關鍵一點還是。他從這件事裡嗅出了一些不好的苗頭。
雖然他對燕家沒什麼好感,覺得這個家族裡交易的法則太過強大,在燕家族人眼裡。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買賣的,人事物一切東西一旦貶值。隨後的清洗工作更是冷酷,但他倒從未想過讓這個家族滅亡。
不管燕家當家人如何以利為重、利壓一切,可是燕家一千多族人,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婦孺,是一個家族中的弱者,他們只是需要一個安居環境而已。支撐這個龐大家族的鐵條雖然冷硬,但只要燕家還在,至少能保證這些弱者最基礎的生存需求。
但十四年前輝煌程度不亞於燕家的葉家覆滅案告訴商界中人。即便你家再有錢,也不要試圖碰撞皇權。你家縱有金山銀山,或許都還比不上槊頭那寸鐵來得堅硬。
不過,作為一個綿代百年的大家族,燕家當然也知道廣廈恆可立的這一要點,所以根基自小梁國萌芽壯大的燕家,一直以來都與梁國皇室關係維持在和諧水平。
哪怕燕家現在的固有家財總合極有可能已經超過小梁國三年的國儲,但今時今日燕家即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