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吧!”尤凝芙厲聲一喝,藍色飛劍譁然而至。
南宮星良本就是魂魄之體,又因之前為白簾畫療傷而費心耗神,如今魂魄更是虛弱無比,又怎麼敢接下尤凝芙這凌厲一劍?
白衣飛躍、凌空而來,劍指一併,恰到好處的將尤凝芙的寒光劍夾於兩指之間,招式簡單,卻足有四兩撥千斤之勢。
沒等白簾畫看清楚來人,南宮星良興奮上前迎拜:“師父。”
老者背對著南宮星良,不帶一絲溫度的說道:“學藝不精,如今竟被人逼退到家門口來了,為師早就告誡過你要勤加練習,哼。”
南宮星良低著頭不敢回嘴。
能讓南宮星良叫師父的除了鬼谷派的鬼谷子還能有誰?
老者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尤凝芙,只道:“尤皓然教的好女兒。”
尤凝芙一時之間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尷尬的行禮道:“天庸劍派尤凝芙拜見鬼谷子前輩。”
其實尤凝芙這一禮施的並不心甘情願,唯獨聽尤浩然幾次三番提起過鬼谷派和鬼谷子,倒是極其尊重之意,來時尤浩然也幾番叮囑要對鬼谷子禮待有加,不得怠慢,她這才順了爹爹的意思。
“想不到這就是鬼谷子前輩。”白簾畫心中暗道,她想仔細的觀看鬼谷子的相貌,卻感覺如何也看不清楚,唯獨那雙眼睛,讓人印象難忘!
南宮星良連忙給鬼谷子引薦,指著白簾畫道:“師父,這位就是你讓我去尋的神魔劍之主……天選者白簾畫。”
白簾畫輕輕俯身:“晚輩見過鬼谷子前輩。”
鬼谷子右手雙指輕抬,白簾畫只感覺有什麼東西硬是拉著她起來,不讓她施禮。
“你是天選者,是我鬼谷派世代守護的主人,這禮萬不可施。”
反倒是鬼谷子高念一聲,單手凝成法印結於胸前,對著白簾畫俯下身軀。
“前輩……”
“師父,這是咱們鬼谷派最高的禮節……”
正當南宮星良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鬼谷子已經打斷了他的話,吩咐道:“還不隨為師一起?”
“哦……”
白簾畫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拉著承了這禮數。
突然之間,南宮星良臉上一擰,痛苦之色難掩。
鬼谷子拂塵一甩,暗道一聲:“不好,良兒的時間快到了。”
默唸一聲便見南宮星良如同一虛影般被鬼谷子吸入拂塵之中,快步離開,眾人皆是緊隨其後。
白簾畫離開的時候,竟發現連尤凝芙也尾隨而來,不覺心中詫異,卻因心中掛念南宮病況,而無暇詢問。
才走了不過數步,前方便已無路可走。
鬼谷子單腳踏地,手握白色拂塵,凌空一擲,只見無數星光從拂塵中飄散,而其中間,反手直至天空,以其中心為軸,猶如水波盪漾,慢慢擴散,整個天空幾如碧空明鏡。
從這明鏡的正中心自天空引來一絲純粹的仙家之力,瞬間墜於大地之上,轟然聲起。
原本眼前那層層群山驟然移動起來,整個大地都為之顫動。
群山疊巒之間,縱然有一間茅草屋格外顯眼,絕不似皓月宮那般豪華奢靡,而是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自然之感,那感覺就好像早就融入這山體圍繞的潭水之上,格外靜謐。
鬼谷子縱身一躍便已然消失眼前,幾人不禁對鬼谷派的陣法唏噓不已。能夠以群山為障,大地為陣,這麼大手筆的,恐鬼谷派非?
唯獨只有陽川漠然,也是縱身一躍,隨了鬼谷子而去。
蛋蛋連忙提醒道:“麻麻,快跟上,這陣法開啟是有時間限制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