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就是考前強化班。
三人找到自己位子坐下,姚鼎點了名,便道:“還差三人,也不用等了,按照慣例,童子會後就要為縣考準備了,我知道你們中間有人是想花錢去讀書的,不過就算花錢也要參加縣考,作為師父,我得保證你們透過最基本的考試,我別的廢話就不多說了,只有一句話,這門是開著的,想離去儘管隨意,我不會阻攔。”
說完開場白,姚鼎就開始了授課,縣學考試就是以書法為基礎,然後考《孝經》、《論語》和《孟子》三篇,但比童子會的考試難度更大,不僅考默經,還考詮釋,就是出一段聖人之話,讓他們寫出歷史上相對應的事件。
這其實就是看師父水平的高低,高水平的師父就會解釋得非常精準,學生就會考得好。
不過今天王貴沒來,所以姚鼎並沒有講詮釋,而是讓他們繼續背默這三篇儒家經典,今天先默《論語》十遍,同時也是練習書法。
姚鼎佈置完功課便走了,十幾個學子開始沙沙寫字,李楓目光陰冷地看著李延慶,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岳飛在紙上寫了句話遞給李延慶,李延慶見上面寫著:‘縣裡昨天送來文書,所有學子只能參加一次童子會。’
‘為什麼?’李延慶在下面又補寫一句。
“說讓更多學子有機會參加童子會。”
“這是好事啊!師父為什麼不高興呢?”李延慶又在下面寫道。
岳飛笑了笑,繼續在紙上寫道:‘沒有你參加,鹿山學堂明年怎麼奪魁?師父的壓力大啊!’
李延慶一時無言以對,這次他靠一些歪才加運氣才奪了冠,明年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這時,李延慶忽然感到有人出現在他面前,一抬頭,只見李楓站在他面前,李延慶順手把談話的紙收起,繼續地低頭寫字,不理睬他。
“你們剛才在寫什麼?拿出來!”
李延慶不睬他,繼續寫他的字,李楓忽然一伸手,將李延慶的筆奪了過去,李延慶這才抬起頭,平靜地看著他。
李楓那日被賣蛐蛐的漢子訛詐了兩貫私房錢,這件事他不敢告訴祖父,心中又不甘,便一口惡氣憋在心中,這次李延慶奪得了童子會魁首,昨晚祖父將他大罵一通,罵他不爭氣,白讀了那麼多年書,連個六歲的小娃子都比不過。
此時他看見李延慶,新仇舊恨便一起爆發了。
他以為李延慶會跳起來和他搶筆,不料李延慶卻平靜地望著他,沒有一點怒氣,讓他有一種一拳打空的感覺。
“現在是做功課時間,你們在鬼鬼祟祟寫什麼東西,快拿出來,不然我告訴師父去。”
“告訴我什麼?”身後傳來了姚鼎嚴厲的聲音。
眾人都嚇一跳,趕緊埋頭寫字,姚鼎走上前,狠狠瞪了李楓一眼,“你拿別人的筆做什麼?”
李楓嚇得連忙把筆放在桌上,低下頭道:“學生看見他們幾個不好好寫字,在偷偷摸摸寫什麼,便忍不住起來制止他們!”
“是嗎?”
姚鼎嚴厲的目光轉向李延慶,一伸手,“在寫什麼,拿出來!”
李延慶無奈,只得伸手從旁邊凳子上拾起那張紙,心中卻一動,這紙似乎不是剛才那一張了。
他將紙遞給姚鼎,姚鼎接過紙看了一眼,臉上溫和了一點,“這些詮釋以後我會慢慢解釋,不要性急,現在只管把字寫好。”
他將紙還給李延慶,又瞪了李楓一眼,“你自己三心二意,還有臉說別人,回去寫字,再讓我看見你隨便離位,看我怎麼教訓你!”
李楓碰了個釘子,只得含恨地盯了李延慶一眼,回自己座位了。
姚鼎轉了一圈,又去了隔壁的大學房。
李延慶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