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的。他很想安慰她,告訴她說:現在他知道她有多愛他了。可是他不能,為了國家著想,他只能強迫自己將她往外推。
“你說對了,我是不愛你。”一連串的謊言幾乎擊垮他的意志,可他還是得勉強自己繼續演下去。“我一直拘泥於自己小時候的諾言,可現在我看清楚了,我能做的事很多,不一定非娶你不可。”儘量說謊吧,反正他說的謊言已經夠多了,不差這一個。
賈懷念幾乎是像行屍走肉地編織一個接一個的謊言,說出一串接一串的狠話。當他好不容易閉上嘴,才發現他最愛的人已經淚流滿腮,激動的渾身發抖,而他卻止不住傷害。
“原來你對我的看法是這個樣子,謝謝你到今天才說。”甄相思不懂他真正的心意,只是用怨恨的眼神看他。
“不客氣。”是的,不客氣。除了傷她之外,他什麼也不能做,誰教他的國家意識要突然間覺醒呢?
“為了完成對張大人的承諾,我會等事情完全結束以後再走。”賈懷念用最冷漠的口氣、最平靜的表情,讓甄相思知道他是玩真的,不是在戲弄她。
“隨便你。”她的語氣也不遑多讓。“張大人若是知道你如此注重對他的承諾,一定會高興得跳起來。畢竟你連小時候的承諾都可以拋下了不是嗎?”
甄相思毫不客氣的諷刺賈懷念,而他已經失去感覺。此刻他腦中只有一個想法:讓事情早一日結束,給他療傷的空間。
隆冬西苑三海結冰,皇城經常開放給百姓人內玩“拖床”的遊戲。所謂“拖床”,乃指一種人力推拉的雪橇,行進在結凍的冰面上取樂。明晚期,皇城設禁並不十分嚴密,多少帶點與民同樂、討好人民的企圖。尤其那些拉“拖床”的人,又大多是近京的貧民,趁著三海結冰之際,為皇室或是京內的官宦富商拉拖床餬口,因此每年到了這個時間,皇城就會擠滿人,顯得格外熱鬧。
繃著一張臭臉,分別站立在萬曆的兩側。甄相思和賈懷念臉上的表情就和結冰的三海沒什麼兩樣,寒凍異常。
“你們兩個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昔日打打鬧鬧的三人行,如今變成只有萬曆一個人唱獨角戲,害他好不習慣。
面對萬曆的質疑,兩人僅是各自投以一個勉強的微笑,選擇不回答。他們已無話可說,該說的,御花園那日都已經說光了。現在他們只想趕快把事情解決,然後從此永不相見。
“唉,虧你們兩個還是鄰居,一點小事就放在心上。”不曉得事情始末的萬曆亂抱怨一通。“難得朕今兒個心情好,來此玩拖床遊戲,你們就不能露出一點笑容,陪朕好好的玩一番嗎?”
西苑三海的冰面上,此刻正擠滿了人和雪橇。無論是拉拖床的人,或是被拉的人,無不張嘴大笑,只有他們兩個把臉繃得緊緊的,相當殺風景。
“皇上,小念子還是覺得皇上應該回宮比較妥當。這兒龍蛇混雜,怕會有危險。”賈懷念雖然希望事情早一日落幕旭仍是以萬曆的安全為第一考量。
“你想太多了,小念子。”萬曆揚揚手,要他不必掛念。“皇城每年這時候都擠滿人,朕也時常來此與民同樂,從來沒有出過事,你儘管放心。”
萬曆一邊回覆賈懷念、一邊和遠處的群眾揮手致意,現場立即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歡呼,真正達到萬曆與民親近的目的。
“看,他們有多擁戴朕。”萬曆顯得十分滿足。“這就是朕堅持一定要來的原因,只有這個時候,朕才能真正接近人群。
其餘時間,朕只是一隻困在高牆之內,想像美好河山的金絲雀,哪能像今日這般自由。“說罷,萬曆又向更多的民眾揮手,贏得更熱烈的歡呼聲,聽得他好不快樂。
“但是皇上——”
“讓皇上好好玩吧!”
賈懷念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