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
“如果有個女人自稱她是七哥,這代表什麼?”
我看出他眼底的刻薄笑意,當即配合他答道:“這說明兩種可能,一是這人男扮女裝,二是這女人目無綱紀,顛倒陰陽,妄圖凌駕乾坤不讓鬚眉,卻不知反而更加顯示出其人自卑心重,不敢正視自己的女兒身份。”
蕭諾目光閃了幾下,笑意更深,而同時那椅上人果然被我激怒,喝道:“來人,掌燈!”
火星一閃,燈光踹起,映亮了整個房間,也映亮了那人的臉。
只見她雙眉高挑,雙眸明亮,年紀雖已不輕,但容顏之美,不但絲毫不遜色於妙齡少女,反而比她們更多了一股成熟的魅力。
果然像個做大事的女人。
蕭諾又笑了,微笑著走過去,拉了另一把椅子與她面對面而坐,道:“今天我出門時有喜鵲朝我叫,我就知道必定有好事發生,沒想到竟比我預想的還要好。”
七哥揚了揚眉毛道:“好在哪?”
“因為和一個美人談生意,比和一個粗俗男人談生意要有趣的多。”
“那麼就希望公子能一直覺得有趣下去。”七哥說著手朝後一伸,立刻有個黑衣人將一本冊子遞到她手上。
我的視線立刻被那黑衣人吸引了過去,確切的說,是被他腰間佩帶著的那柄古劍吸引了過去。如果我沒看錯,那柄劍的價值和名氣,只怕不在昔日唐詠先生的沉水劍之下。
能佩帶這樣一柄劍的人,必定是個不可小窺的高手,而這樣一個高手,卻站在七哥身後做了個跟班,這個七哥,究竟是個什麼厲害角色?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種錯覺,好象那黑衣人朝我眨了下眼睛,等我再凝眸去看時,他又恢復成冷酷陰沉的模樣。
七哥翻看著手裡的冊子,悠悠道:“張公子,令堂的哮喘好些了麼?”
令堂?我一愕,頃刻剎那,手心冷汗迸出!糟了!我和蕭諾假扮江南貴胄公子前來百里鎮糊弄眾人,本是仗著江南離此甚遠,即使黑虎他們要查我們的底細,也需要一定的時間,而這段時間,應該足夠我們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難道對方一連多日不露面就是查我們的底細去了?查出了什麼眉目不成?她手裡的冊子裡究竟寫了些什麼?
哪知蕭諾面不改色,微微一笑道:“七哥怕是記錯了,有哮喘的那人是家父,家母早已去世多年。”
我聽得一呆,蕭諾這番話,又是從哪說起?
七哥又道:“為何這次出遊,不連嫂夫人一起帶上?聽說她豔絕江南。”
蕭諾答道:“七哥又錯了,我家那隻母老虎,我躲她還不及,哪還敢帶她出來丟人現眼?若非是岳父太厲害,我早休了她!”
越說越離譜,這都扯哪了?我聽得又是好笑又是皺眉,這小傢伙臨時應變的本事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誰知七哥將冊子一合,抬眼道:“張先放,二十七歲,江南平陽人士,其父張鼎,平陽鎮德高望重的名醫,三年前娶知府莫遠之獨生愛女莫娉婷為妻,從此倍受折磨。你畏妻如虎,不敢反抗,便以練丹逃避發洩,終日閉門不出。”
呃?她說的又是些什麼?
蕭諾眨了眨眼睛,笑嘻嘻道:“哈,你這麼瞭解我,不知算不算的上是我的‘紅顏知己’?”
七哥冷顏道:“沒想到被你歪到正著,竟配製出了新的寒服散,所以就拿到百里鎮來看看有沒有發展的商機,對嗎?”
蕭諾把手一攤道:“你什麼都知道了,我就不必多廢話了吧。”
七哥手一揮,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扛著個小箱子走進來,他把箱子放到桌上,開啟蓋子,裡面厚厚一疊銀票,最上面那張的面額,就有一千兩。
“你所來無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