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淵將若雨護在身前,見她臉色蒼白,背後居然全被冷汗浸透,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似乎病了一樣。
“你怎樣?”
剛還在為這個男子救了若雨而不勝感激的軒轅甯浩冷眼看著兩人曖昧的舉動,一時醋意大發,再看看這皇兄御賜的寶劍也被男子輕而易舉的折斷,氣悶的冷冷一笑,“公子好身手,居然輕而易舉的化解了本王全力的一擊。”
莫名其妙的接受著軒轅甯浩一臉醋意的神情,冥淵一時有些怔愣,照理說他斷了軒轅甯浩的寶劍,他生氣也是正常的,只是這醋意,是在吃誰的醋?冥淵順著軒轅甯浩的眼神看去,不禁瞭然開來,原來如此。
“在下也是救人心切,王爺你剛才全力一擊,就那麼想要她的命?”冥淵謙和的問題。可是比大聲斥責軒轅甯浩還要讓他難受。
軒轅甯浩一時啞然,他怎麼會忍心傷她,只是力道根本無法收回,她會誤解嗎?
軒轅甯浩趕緊慌亂的扭頭去看若雨,然她卻緊緊的抓住那個男人的衣襟,靠在那個男人的身上,一副沉溺其中的表情,瞬間的內疚被嫉妒取代,軒轅甯浩的眸子漸漸冷了下來,“閣下是什麼人?”
他沉聲問道,歷時,待在一邊的人,聽到了王爺語氣裡的不快,拔出佩刀,圍了起來。
冥淵淡淡的看了一眼餵過了的人馬,足有五六百。若是硬戰 ,自己怕是也會有損傷,冷靜的分析著形勢,冥淵淡然一笑“在下夜冥淵。”
“夜冥淵?”好耳熟的名字,軒轅甯浩皺眉,似乎在哪裡聽過,可一時又想不起,冷聲道“既然是來救人的,那麼你也是魔教的了。”
“魔教麼?大概是吧。”冥淵坦誠的回答。
而那些侍衛聽到此,則如臨大敵一樣,眼神慌亂了一下,隨即隱去,佩刀齊齊指向夜冥淵,同時心裡也在納悶,這魔教的人是不是不論男女都長的如此好看。
“王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殺了我們?”這會兒說話人人若雨,冥淵一隻手有意無意的搭在她背後,將內力源源不斷輸入進去,體內的毒慢慢的得到紓解,若雨壓下了心裡的苦澀,面上一片冰涼,冷冷的嘲弄著。“四國聯盟,我以為王爺
你這麼聰明的人,會打算坐山觀虎鬥呢,沒想到這麼賣力。”
軒轅甯浩面上一僵,隨即路出不易察覺的苦澀,目光停留在若雨身上,“你明明知道我。”若雨的眼冷冷的掃過,軒轅甯浩心口一窒,想說的話被卡在了嗓子裡,擺擺手,有些無力的開口“讓他們離開。”
“王爺,這。”一個侍衛還想說什麼,被軒轅甯浩冷冷打斷。
“本王的話不想說第二遍。”
士兵們慢慢的向後退去,很快就擺成了一個很有規律的陣對。
“多謝。”冥淵遠遠的向著軒轅甯浩一頷首,以示謝意。
若雨再也不去看軒轅甯浩一眼,簡單的吐出一個字“走。”
兩個人身形飄逸,長衫一晃,如飛燕般,迅速敏捷,幾下就湮沒在視線裡,這樣駭人的輕功,讓剛找回了對付夜魁信心的眾將士,立刻陷入低谷。
軒轅甯浩遠遠遙望著消散在視線的紅衣,心裡一陣空虛,彷彿這一走,似乎走出了他的生命,再也無法抓住。
一道絢麗的煙花,從九幽山上空躥起,半空中形成一個虛無的圖形。
剛趕到九幽山腳下的若雨和冥淵忍不住皺眉,那是夜魁教眾集結的訊號,表示有敵人來犯。山腳下抬頭望去,
九幽山上被樹木掩蓋的是層層疊疊的碉樓小屋,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交錯著,形成一個四方形,這高山上的建築,宏偉壯觀。
“煞元反叛,我們還不知道具體情況,這樣貿然回去,怕是有危險。”冥淵盯著那抹煙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