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恨下去,就是他生命裡最真實的體現。
但是,這一次,卻還是有了很奇怪的感覺……
明明只是賽冠臣給他自己做的,用晏璃蓉的頭髮做成的小布人,可是,他卻覺得無比的心安,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她是的他的紅福之人麼?
百花會結束之後,他沒有閒心繼續待在那裡,而是直接準備啟程回離恆教。
只是,這一次,賽冠臣坐在主座上,卻是一臉凝重的樣子,只是沉聲問道:“旭,你回來了?”
“辛苦你了。”鳳佟旭緩步走來,他銀色的長髮在月光的盈灑下,更顯透亮,冷眸璃光,閃動著的點,絕色而又迷離。他知道,這些年來,都是因為自己的關係,賽冠臣沒有得到過好的機遇。
其實,以賽冠臣的能力,想要離恆教的教主之位,一點都不難。而他,只是一個病懨懨的教主。他還記得,曾經的他發過脾氣,說不想要當教主了。可是,那個時候的賽冠臣竟然狠聲地說了一句:“不要讓千兒的死,變得沒有意義!”
對,如果他鳳佟旭死了,那麼,他又有什麼能力。繼續再折磨他父親所留下來的私生子女們,善良是什麼?他沒有!如果沒有恨的力量,或者,這條命他也不要了。可是,現在的心臟卻還是跳動著。每一次都在提醒著自己失去了什麼。
“這個早就習慣了。”賽冠臣從主座上起來,看著案几上放滿的奏案,真心覺得無聊,每一次都得幹這些事,其實,也不算很多的了。因為,他有一目十行的能力,只是,有些問題還是要思考的。
其實瑣事什麼的,只要在上面寫批准就好了。只是,最近教裡好像暗自結起了什麼不平勢力。而這種不平勢力,其實,他也知道是誰所為,但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卻不大想說。或者,他也想看看鳳佟旭能什麼時候察覺。
“我覺得……”鳳佟旭展望了一下四周。不由得問道:“為什麼最近教裡,好像冷清了不少?”
“你發現了?”賽冠臣勾唇一笑,又輕鬆地踱了一下步。在一邊的側座上坐下,那一副悠閒落座的樣子,倒是不急也不忙。反正,已經習慣了忙碌的生活,自然也得學會自我調節,或者吧。他想,在鳳佟旭去百花會的路上。不可能沒有發生什麼。
否則,以鳳佟旭的個性。難得可以出去一趟,也應該不會捨得,馬上就回來了。
“對,有人做得那麼明顯,想不發現也難。”鳳佟旭沒有在主座上坐下,只是把目光落在了賽冠臣身上,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賽冠臣比自己還有資格做主子的架子,可能是因為,在教內的事,基本上都是他處理的比較多吧!
或者,教主只是他父親留給自己的一個虛位,自從他病重以來,就管得少之又少。但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永遠都不變的東西麼?在他的父親鳳棠鑫在位的時候,就已經四分五裂了。再到後來,他父親的幾個重臣,也有不滿什麼。
但是,順我者生,逆我者死,是一直不變的法則,所以,賽冠臣也有想法子,幫他處理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人物,哪怕對方有可能是重臣,他還是有那個膽子下手快準恨。
然而,賽冠臣一向都表現得很和善,幾乎遇到什麼人,都可以很愉悅地打招呼,誰會知道,這樣的他,其實有那麼狠毒的一面!
“那你覺得,該怎麼做?”賽冠臣揚唇一笑,那笑似無害,只是,利害與否,想法自在他心。他從來都不是個喜歡暴露缺點的人,一個人一旦較真了,就會自亂手腳,而他無論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他敬信一個原則,那就是看準了,再下手!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離恆教裡自我分裂的速度,會那麼快,而究竟是何人所為,他竟然也是後知後覺地發現!對的,就是他感情用事地去了人類的世界幾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