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讓他繼續被關著好了。”百般思量,日原洸終於決定要犧牲好友幾天的自由來換取自己的幸福,反正東季繪那隻狐狸既然知道李維是他朋友,一定不會餓著他的。“等你恩准我下床了,我們再一起去看他,好不好?”他語氣裡有一點酸味了。
真是不瞭解她為什麼一定要親自去探望那個“不重要的人”?
看來他完全忘記那個不重要的人是為了誰才會陷入困境?
“你……真是……”上官聽雨哭笑不得。那是他朋友耶,記得他說過他的朋友不多,每一個對他來說都是重要的,不是嗎?
“真是無恥!”舞風自動接話,老早就不客氣的捧腹大笑。
老天,他可真是為紅顏,連兩肋插刀的朋友都可拋呀!
哈哈哈……真是笑死她了,等一下她一定要去“前面”講給所有的人笑。順便再去安慰安慰那個為好友落難、又被好友拋棄的可憐人,哈。
“好吧。”上官聽雨無奈的嘆息。
“不去了?”
“不,是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已經好幾天沒到“前面”去了,現在洸的傷勢復元得差不多,她也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事。
他一副雖不滿意,但尚可接受的表情。
不管如何,雖然沒能阻止雨兒想親自去看看李維的行動,但是他好歹也如願跟到了。
“那是什麼?”他好奇的看著她從大衣櫥內拿出兩個半臉的面具。
“面具呀,你不知道情婦都是見不得人的嗎?呃……”舞風瞄到日原洸迅速沉下的臉色和上官聽雨略微的不自在。
糟,她是不是說錯話了呀?
就算她神經再大條也能感覺這乎空出現的低氣壓,氣氛頓時沉悶得教人透不過氣來。
“咳,我先走一步了,你們……慢慢來就好。”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舞風迅速從上官聽雨手上抽走屬於自己的面具,往窗外一個翻身就不見人影。向來愛惜生命的她當場就決定把爛攤子留給那兩人自己去解決。
“想什麼,臉色這麼嚇人?”上官聽雨伸手在他陰沉帶愧色的俊臉前揮了揮。
瞧他,都把舞風嚇跑了呢。
向來只怕繪跟遊雲大哥的舞風竟然會讓他給嚇到,可見他臉色有多恐怖了。
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最後日原洸只是搖搖頭,朝她笑了笑。心中暗自收斂起伏不穩的情緒,心裡知道她不愛看他這樣的。
上官聽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把皮質面具放在他手上,轉過身。
“雨兒——”
“不會綁蝴蝶結?”
“不是。”他悶著聲音回答,雙手迅速為她綁好面罩的繫帶。
等他綁好了面罩,上官聽雨扶了他就走,像是算好了時間,不給他任何道歉的機會。
她不愛聽他那麼多的道歉。
還真不知道要用什麼方法,才能消去他心中那堆多餘又礙眼的愧疚呢。
才開啟門,一具不明物體隨即街至眼前。他下意識就把上官聽雨攬到身後,另一隻乎準確的擒扣住來人的頸項。
“誰?”
“日……日原大哥,咳……是……我,清林……優子。”因為脖子被不留情的掐緊著,自稱是清林優子的女子斷斷續續的回答道。
“沒聽過。”
“咳咳……求求……你……放……過我……”清林優愈來愈沒辦法呼吸,姣好的面容先是漲得通紅,然後漸漸發白,雙腿忍不住發軟跪倒,眼看就要昏厥。
日源洸仍是表情不變,手勁未減,眼中隱隱浮現一層戾氣,森冷的望視眼前逐漸癱軟的獵物。
突然,一隻嫩白的小手攀上了那殘酷的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