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謝長青在原地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有些不大適應,也反應不過來,末了搖了搖頭:“聲聲,在揚子洲安生待著,也許在這裡,你能名垂天下,成為一名了不起的藥師。大膽的向向前走吧,聲聲,這一路上縱有風雨,也總過去的。”
是啊,揚子洲碼頭大,卻是浪不急風不大的,倒是洋醜裡,沒有碼頭,每一個人的心裡卻都是波深浪廣的。現在揚子洲安穩了,就看京城的風風雨雨怎麼消散了。。。。。。
149.揚子洲頭的刺殺與刀上有毒
這世上最難的是相送,不送就別了也乾脆,所以每每當詩人寫到送別的時候,總是那麼的令人肝腸寸斷。道是別不難,送卻難,所以謝長青提前離開了揚子洲,只留了字條給阿容,卻沒有讓阿容送他離開。
由此可見,謝大公子也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啊,甫一上了船,他就在那兒想著阿容的一顰一笑。自此謝大公子也不得不承認,這姑娘就像顆小小的種子,在他都不知覺的時候就紮根在他心裡了。
說是曾傷過,但是謝大公子能有多少花前月下的經驗,這回是打定主意慢慢磨,最終把自個兒磨進去了,初時自己還不肯承認,只說是合適合時而已。末了到現在,終於自個兒老實承認了。
承認了也沒用,等他認的時候船都已經離揚子洲許遠了,這時的水面上升起一輪燦燦然的朝陽,然後天際就如同打翻了顏料盤子似的,潑出一片赤橙黃綠的霞光,染在雲上如同曾在阿容臉上出現過的紅暈一樣瑰麗。
此時公子在水上,阿容在揚子洲,也是同一時刻,在京城裡正有十幾個人圍坐在鳳西容家的暗房鍵,聽著容家當家容璟福說話。
“這件事要有個了結,當年也是在這間屋子裡,也是咱們這些人。現在他們的女兒回來了,怎麼辦我一個人說了不算.咱們總要做個了斷。當年沒實理乾淨的事,現在是繼續打掃乾淨,還是粉飾太平?”
容璟福不是沒想過暗裡一個人把這事料理乾淨,可是這麼多人決定的事,不可能由他一個人來收尾,太吃虧了。
“還是算了吧,一個小姑娘能翻出什麼風浪來,我老了,總要積點德,將來到了底下要真油烹火燒了我這身老骨頭可受不住。”這是和稀泥派,和稀泥的相信,稀泥是糊不住牆的。
“算了?咱們算了,她能算嗎?小姑娘翻不出風浪來,六太爺,這小姑娘要是回來,咱們可就齊齊整整地連個說話兒的地方都沒有了。她倒是沒什麼,可備不住還有謝家在摻和,那邊要是糾纏起來,非是咱們能扛得住的。”這是主掃乾淨派,堅定地要把這事在阿容身上徹底了結掉,這樣才能睡得安心,吃得安心。
但是也有堅決想要粉飾太平的,這些就屬於江湖已老,膽子已小的:“把她接回來吧,然後儘快嫁到謝家去,也就沒什麼事了。不要凡事都往壞處想,當年她只是個小姑娘,能知道什麼。這麼我年連宮裡和姚家都沒反應了,何況她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反應。”
“接回來?你說得倒是輕巧,九叔,你別忘了,他要是回來,咱們這就立馬嫡房變庶房了。見嫡即成庶,咱們可都要矮她一截,大傢伙可得記著,咱們容家可是有過嫡女當家的例子。”這話可就比較狠了,這句話一出來,大傢伙就都安靜了。
最終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容璟輻說:“呈筆,咱們各自在紙上寫個字兒,也不計是誰寫的,待會兒看大傢伙都是什麼主意,咱們再來商量。”
這容璟福端是好心計,剛才要是這麼辦,說什麼的都有,現在大傢伙一掂量,肯定都各自有了答案。
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一一除。
“這件事不能讓族裡的其他老輩兒知道,所以辦這事的人大家都要各自有個計較,依我看派些個專幹這門的人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