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為了種來吃的,畢竟食堂裡會有半成品的菜出來,只需要在這裡過火就成了。種菜主要是給自己找點事幹,為了對得起那一兩銀子。
“荊……荊花菜?”那名藥令明顯不敢相信,手裡拿的是菜,看樣子他大概以為這是什麼藥材。
這時後頭又一名藥令走了過來說:“什麼,是荊花菜?好好的藥田裡你不種藥種什麼菜,連雲山每個月花一兩銀子不是讓你們種菜來的。”
“可是荊花菜能改善藥田裡的土質,這片藥田裡全是沙石種不了藥,種荊花菜正好,種之前壓一層厚厚的土。荊花菜的根很深,所以只要地底下有水荊花菜就能生長,再深也沒關係,如果能一直種上十幾年,這一大片沙化的藥田就可以變成良田了。”阿容心說你倒是告訴我,這全是沙石的地主種什麼藥材能速生,讓我能把明年要交的定額給交了。
她這一番話很明顯被鄙視了,而且被懷疑了:“你怎麼能確定這個,有事實相佐證嗎?”
確定,她不太能確定,只有在沙化不太嚴重的地方才能做到,她這只是死馬當活馬醫:“我不能確定,也沒有事實佐證。”
她的回答讓幾名藥令都露出瞭然的神色,然後那幾名藥令第二天就沒有再來了,次日就是去師房學習的日子,阿容掛了旗讓人送了馬來,騎著馬趕到師房量正好到了時辰。
快步衝進師房裡,趕緊找個角落坐下,眼下已經越來越冷了,好在這幾天出了太陽天又暖和些,但是屋子裡還是很陰冷的,姑娘們都穿得很多,有幾名藥女還摟著手爐子在那取暖。
“阿容,你來了。”陸小寒見阿容坐到她身邊來了,高興地往旁邊讓了讓,然後又湊到阿容身邊說:“阿容,那些藥令大人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聞言阿容搖了搖頭,就問了她荊花菜的事,應該不算說了什麼吧:“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麼的,天天在藥田裡晃悠晃悠就走,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吃太飽了沒事兒幹。”
對於這個答案,陸小寒明顯有些意外:“可是我聽說他們是去稽核你的成績的呀,怎麼,難道你沒有被稽核透過?”
這晴天一個霹靂啊,讓阿容頓地間覺得有些糊塗了:“啊……稽核我的成績,為什麼稽核我的成績,怎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聽誰的?”
她這一說,陸小寒也跟著她一塊兒糊塗了:“我聽我旁邊那塊地的藥女姐姐說的,說李藥令大人很看重你,想讓你提前出師房去他的藥山做正式的藥女。可是怎麼你都不知道,那些藥令大人真的什麼也沒有說嗎?”
咬著下唇阿容糾結地回了一句:“沒有耶,我看我是通不過了,開始兩天我還老實的在藥田裡待著照看著,可是後來我就天天躺屋前頭曬太陽了。冬天沒事的時候大家都這樣,我想著也沒關係唄,所以就沒在意。”
“啊,藥令大人們來稽核你竟然在屋前頭躺著,阿容你腦子長到哪裡去了。藥女姐姐說了,當著藥令大人的面就算是沒事也要找出事來做,要是被他們發現你在泛懶,就會扣你的分的。阿容,你要是還想從師房裡出去,以後千萬記住這條。”陸小寒撫額,阿容讓她有些無語,真是傻姑娘一個啊!
“那我等會兒去看一下我的本子,看看是不是扣分了。”不從師房出去,就別想自由出入連雲山,這個目前對阿容來說很重要,所以別關注她,也別扣她分啊!
在藥女們吵吵鬧鬧之中,一名蕭姓藥令從裡頭走出來,這名蕭藥令是教藥女們辨識藥理的,是個極細緻的人,但在阿容看來也是個極其龜毛的人,身為一個男人細緻到令人髮指就只能被稱之為龜毛了。
今天教的是中級藥材辨識的第三個課時,每一次課後都會交待相關的功課,到下結課時師房會抽號牌,抽到誰誰就得把功課交上去。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