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駕?”
“廢話,另外,老肖,你今年的俸餉朕扣下了。”周毅山說完轉身離去,再也不回頭看一眼,他只怕自己一回頭就再也走不了。
而肖校尉則苦了張臉,特配合地露出悶悶的表情來,唉……皇上這人就是這麼彆扭,自個兒不高興的時候要見了別人歡喜,肯定得不順眼,還是配合點兒吧!
這時的院子裡,阿容正在瞪著謝長青:“不是讓你別進來嘛,都說了外頭有很多事要你去處理,不能假手於人。你這人太不聽話了,趕緊出去。”
“聲聲,我是你的藥師,你現在身體狀況不明,做為藥師我應該片刻不離地待在你身邊,這樣兒才像話。至於你的話……現在你是病患,得聽我的,知道嗎?”說完謝長青滿臉是笑地揉了揉阿容的腦袋,表情特溫切。
這會兒他著著阿容,只覺得心裡似乎開了一朵花兒,暖暖地帶著淺淺的香氣,在晴空燦爛之時,開得分外堅韌。
她說她要做長在他身邊的金楦木,但是他卻覺得她是那株紅雲樹,有陽光之下紅得如雲如蓋更如火,輕易地就燒進了人心裡眼裡。
“我記得你也是我的病患吧,你這兩天還咳嗽呢……嘖,別揉了,我跟寒風症的病患接觸過,你也不怕染上。”阿容一把拍開了謝長青的手,皺眉著著他眼裡多是不滿,當然也不可避免地有一些暖暖的東西有胸口游來蕩去。
“聲聲,金楦木是衛朝的神木,你知道它在傳說裡是什麼意思嗎?”謝長青忽然就說起了這個。
繼續拍開謝長青又伸過來的手,阿容瞪了他一眼說:“當然知道,不畏、堅守。”
這下謝長青乾脆摟緊了阿容,一把擁住了湊過臉去貼著阿容說:“如果想你做金楦木,那麼我得首先擁有這些,要不然怎麼長在你身邊。要知道生長有金楦木的地方,百丈之內不會有其他雜樹,能站在一起的都得是同樣不畏,同樣堅守的金楦木。”
“好吧,你把我繞進去了,既然來了看來我是勸不是你,那就開始診治。病患不是太配合,你要有心理準備。”阿容說著就領著謝長青進屋裡去。
病患確實不是“太”配合,一不肯服藥,二不肯受診,三不肯交待自己的感覺。病患不配合的時候,藥師也是很難辦的。
對於這樣的,阿容有辦法,藥直接化水,用筷子一壓直接灌喉嚨裡去,這可不就是給小孩子灌藥的法子麼。至於不肯開口說話,一開口就是罵朝廷罵哪哪的官員之類的,大家聽得久了也就習慣性地忽略了。
“來,聲聲,我運功給你化藥,趕緊過來。”
謝長青來了,這事兒當然是謝長青來辦。兩名藥師和藥令們見這情況,那也是各自捂了嘴,在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看著這倆大家還是挺高興的。
進了屋後,阿容服了丹藥,坐在床榻上憑著謝長青的手貼在自己背上,感覺一點點熱量如遊絲一般從謝長青的手那兒傳開,然後整個身體就感覺暖洋洋的,那簡直比蒸桑拿還要舒服。
等運功一結束,謝長青再去看阿容,發現這姑娘已經閉上眼睛睡了,等他手一鬆開,她就軟軟地倒在了自己懷裡:“聲聲,聲聲……”
只見阿容動了動眼皮,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然後在謝長青懷裡扭了扭身子,打了個相對舒適的姿勢繼續睡覺。
見狀謝長青不由得一笑,月光側照在兩人身上,如同被一團玉色罩住了:“聲聲,睡吧,以後別這麼拼命,從前我跟你一樣,可是人是救不盡的。一個好藥師,首先得保證自己的身體不生病,你好好的才能救更多人。”
拉過被子來罩住了自己和阿容,謝長青就這麼側躺著,只是擁抱便覺胸隘之間如同一杯水,暖暖的滿溢位來。
半夜裡阿容揉著眼睛醒過來,頭髮亂得跟稻草似的,卻糊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