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樣的時代裡,姚承鄴這想法稱不上可恥或可恨,甚至連貪心也不是,只是阿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指著他的鼻子,狠狠地罵上一句:“變態。”
“不想當好人你做什麼好事兒,如果說報救命之恩,那這禮送到現在就夠了,再送下去我受不起了。”阿容故意忽略了姚承鄴的那些意有所指,而是選擇了裝傻,反正她已經裝習慣了。
“喲,在阿容姑娘眼裡,我的命就值這麼點東西,真是太傷人了。”姚承鄴故作傷心的語氣,臉上卻滿是笑意。
這時候屋裡的倆姑娘也跟了出來,一見姚承鄴倆姑娘都有些懵,心裡大概都一個想法,這男人哪裡蹦出來的,而且看起來和阿容很容又很親近的樣子:“阿容,這位是?”
“呃,不就是姚東家,不像是吧,你得這樣看……”說著阿容就把手伸起來,然後朝著姚承鄴的身形比劃了一下,又接著道:“你看,是不是,現在能想起來了吧。”
“啊……是胖胖的東家。”小魚第一個尖叫了起來,實在是對豆腐印象太深,所以阿容一比劃她就看出來了。
“姚……姚東家,就是那回我們在船上見過的,頂胖頂胖的那東家?”小寒頓時間覺得這世界太危險了,胖東家能變成美公子,那美公子會變成什麼?
胖胖的東家,以及頂胖頂胖的那東家,姚承鄴忽然就黑了臉,心說這什麼形容,敢情他在這姑娘心裡還是那圓滾滾的胖子。得,是他自作多情了,還想著這姑娘可能會對自己有幾分心,沒想到人壓根就是念著幾分舊情罷了。
於是姚承鄴很受傷,他自作多情後受傷嚴重,結果卻還是要笑著張臉說:“是啊,小姑娘們,好久不見了。”
小姑娘們?阿容覺得姚承鄴這話就不止是怪叔叔了,而是怪爺爺:“姚東家的身子看起來好全了,上回來還沒現在這麼清朗,現在往京城街上一走,可得收一堆香帕喲!”
姚承鄴這回來倒像是一點不急的模樣,哪像上回來匆匆去匆匆,和“小姑娘們”調侃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離去,阿容心裡著急,生怕姚承鄴把身邊倆小姑娘勾住了。本來也沒事,男歡女愛天經地義不是,可備不住人姚承鄴是世家子,寒門女還是敬而遠之明哲保身比較好。
最後阿容直接催問,姚承鄴特光明正大地說:“我預備今年在山上歇歇,讓老謝陪著我,我在家裡的藉口是身子不好,可不得來這裡麼。正好再讓他們蹦蹦,蹦得歡實了再收拾一遍,總要把這些人收拾怕了才行。”
聞言阿容大感事情不妙了,於是側著臉瞧了眼這位,心說穿越女潛規則裡沒您這條,咱已經被潛了一位了,您來晚了!潛倆她接不住,如她這樣的出身,將來嫁個藥師就頂天了,所以她不接受這倆潛規則。
似乎是知道阿容有送客的意思,姚承鄴又說了些話。便在阿容歡送之中離去了,只是姚承鄴不由得多看了阿容兩眼,心說:這姑娘躲老謝,這會兒又趕我,難道這姑娘真不明白我們是什麼人。
其實要讓一個受傳統思想薰陶的男人相信。阿容其實敬他們如鬼神,他們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老謝,這姑娘心眼長哪兒了?”姚承鄴不明白了。
而謝長青卻莫明地笑,正在書案邊的他提起筆,在案前揮豪潑墨寫下一句:“不相親,只相敬,敬則如冰。”
老謝,您真相了。
而姚承鄴似有所悟,看向謝長青說:“老謝,你是愈發地心細如塵了!”
(如何,這一場三人的對手戲,乃們更傾向誰……我只問問,並不會改變把謝當男主的初衷,但我覺得比起謝神仙來,姚承鄴更為像那個時代的人。不過老謝畢竟是千山萬水都已過來,遇的事多了,於是不由得逼自己帶了幾分仙氣,心且細,人且仙,卻未必不苦不孤。其實這樣想來,謝神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