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直以為自個兒是根不正苗不紅,卻裝著根正苗紅的,猛然間發現自個兒就是那根正苗紅到不行的,那就真是跟撿著了一樣。
這些時日的相處下來,阿容也敬黃藥師對藥地執著,所以認這師父也不單只是為了自己過得安穩,也實在是想將來好好跟著這位學習藥材的知識。
已經吃了人參燒雞的黃藥師當然不著急了。阿容這麼說也就由著她去:“成,等回來再說,那也正式些。”
再起程去顧周山的時候是二月初,再是新的一年試訓要開始的時候,這一年是藥童的試訓,沒阿容什麼事兒。本來像阿容這樣的藥女,是會被安排一些試訓相關的差事的。但現在阿容不是黃藥師的徒弟嘛夕,這些事自然不用她去忙。
這樣一來阿容就有時間開始鼓搗靈烏了,這東西折折騰騰地也耗了她很多工夫了,越是耗精力耗得多,阿容就越想把它給弄出來,要不然從前的努力不是全白費了。
且說為水培畫的圖紙是給謝長青了,卻沒見這人有什麼動靜,阿容是個想到事兒就等不住的人,於是只好殺上門去了。
哪兒想得到還沒見著謝長青,先見到了姚承鄴,現在阿容最煩的就是這位每回見了都能想到那天的事兒。阿容心想的是:“我這輩子沒指望過什麼幸福美好的愛情,但也不會至於給人伏低做小當側室。這時代的庶出了女就不算是個正經的出身,到哪兒都低人一截兒,尤其是大家族裡更作孽。”
“阿容姑娘,別拿這眼神瞪著我,小心瞪出一窟窿來。”姚承鄴還是一貫來的說話語氣,也不因那天的事有什麼變化。
“姚東家,公子跟我說過,您是為了想報施救之情才有了這樣的決定。但是您這樣的決定還得得考慮考慮我的心思,我雖是寒門出身,卻到底不願意自薄了命途,還請您高抬貴手,以後切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既然碰上了,阿容就把話說出了口,她不願意以後見人就躲,反而埋汰了自個兒。
其實這會兒姚承鄴是真沒什麼心思了,他是訂了親的,而眼下這姑娘身份也漸漸出來了,也不是個可以為妾為庶的身份:“阿容姑娘,我這人看時候做事就是想當然,那天雖道過歉意了,今兒既然提及了就再道句抱歉。”
這話落定了,阿容心裡一鬆,總算這位算是過去了,這潛規則還好沒潛上。於是阿容心裡一琢磨,可能真是自已太自作多情了,哪能就憑著穿越女這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就左右招人,不能啊,再潛規則也沒這麼潛的。
於是再去見謝長青時,阿容就抱了幾分平常心,再不像從前那麼苦著張臉存著逃避的心思了。
而謝長青在屋裡正查閱著連雲山去年一年來的進出,猛聽得門一響還皺眉,心說:明明是吩咐了不讓來擾的,怎麼還有人來。
等一開了門見是阿容,謝長青那眉頭就一下子散開了,竟是不自覺地就放柔和了眼神說:“是阿容來了。”
聞言阿眯眯一笑,莫明地這笑意在謝長青眼裡少了幾分憨傻,多了幾分嬌軟的姑娘家模樣。
阿容可不知謝長青心裡在想些什麼,當心裡沒有了潛規則後,一切JQ都只不過是浮雲而已:“公子,我打擾著你了?”
“一些雜事,倒是你來有什麼事嗎?”謝長青可知道,這姑娘是沒事兒不會來的,躲他還躲不及呢。一想起這事兒,謝長青就不由得多看了阿容兩眼,心道:這姑娘今兒倒是落落大方起來了,也好,要一直那樣兒以後還怎麼說話辦事兒。
見謝長青直入正題,阿容也不含糊,開門見山地道:“我是想問問交過來的圖紙上的東西可辦妥當了,要是公子這忙著,我就把圖紙領回去自個兒跟總房的人商量著辦。”
圖紙,謝長青想了片刻才記起來那事當時交待總房去辦,好像最近總房是來回了說已經辦好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