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提筆寫方子,寫完了才發現自己寫的是川貝枇杷膏和養元丹,而且枇杷膏的藥方她都寫得差不多了。一看之下大寒,連忙把藥方給撤了重新寫。
正在阿容送走了咳嗽的病患,等著下一位病患到來時,忽然聽得旁邊一陣驚呼,她探了腦袋一看,原來是“內症”那邊有病人暈倒了。 “是驚風症,該先施針……”阿容唸叨著。
坐到阿容面前來的病患聽了說:“藥令大人,您還是看看我。”
“嗯,伸手來我給您診脈……”阿容壓了脈,也不再管那頭的事,比她能幹的人多了去了,而且上前處置人正在下針。驚風症雖然不是常見症,可在連雲山強大的義診隊伍面前,不過是紙老虎。只是……這次的紙老虎似乎有點兒強悍,還賴著不肯走了。
沒過多會兒那邊就有幾名藥師過來了,著人把病患抬到後頭的症室裡去診治。可能是情況不盡如人意,過了會兒又開始一個個叫人進去商量,末了還叫到了阿容……
進了屋裡才知道,原來那病患患驚風症已經多年了,這驚風症就有點兒像風溼那感覺,很難根治。而且患上了,那也是年輕的時候不顯,到老了身體弱了,就格外地欺弱。
“師父,諸位藥師大人,怎麼了?”阿容看了一眼,謝長青也在,就衝他露了個笑臉兒。
這燦燦然又不經意的一笑讓謝長青也隨之綻出笑容來,在場的人一看,紛紛覺著自個兒有些多餘了。不過這時候也沒工夫想這些,趕緊診治病患才是正經的。 “驚症怎麼治?”
聽到這問題阿容犯糊塗了,在場的要是說沒人知道驚風症怎麼治,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問的竟然是這麼個問題,那她就奇怪了:“不是施祛風針再用壓風丹和靜風湯嗎?”
驚風症在衛朝的醫書上記載,是屬於五臟有損,氣血多耗引起的。要是遇上驚風症的病患,先施十二祛風針,再用壓風丹和靜風湯主之。剛開始在外頭,阿容就見有藥令在施針,施的不正是十二祛風針麼,而且診室裡也有壓風丹藥味兒,說明壓風丹用過了。
既然都用對症了,那還來問她做什麼?
“這個我們都知道,你不是上古藥書和藥師手扎看得多嗎,有沒有別的方法。”黃藥師也自謂是看書看得多了,可橫豎是覺得不如自家這徒弟。且不說他,就算是謝長青,在看書這方面兒,也和對阿容甘拜下風。
書,驚風症?十幾雙眼睛盯著她,她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方法我不知道,不過我記得有本書的書名是《風症論要》,是上古時一位叫袁道風的藥師所著。
如果我沒記錯,那是專門寫各種風症的,不過那本書我還沒看,就翻過綱略。”
“那管什麼用,換一本你看過的。”
。。。 這是拿她在當擺渡用吧,擺渡一下,阿容知道!
“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不可以先切脈?”驚風症的脈相她還沒許過,要診過了才知道作用在哪兒,是哪出了問題。
得到了藥師們的許可,阿容才開始診脈,脈相滑而緩,似有粘滯。約是盞茶時間過了,脈相已經診明瞭,阿容小聲說了句:“頭疼治頭,腳疼治腳,這是不對的!”
哪怎麼才對。”別人或許沒聽到,站在她身邊的謝長青卻聽了個正著。
“當然是砍了枝葉再除根,要找到病灶。”病灶?病灶!衛朝有這東西吧,好像是有,這個要有才好啊!
“要是不能除,除了會在地上留個大窟窿呢?”謝長青又問道。這問題阿容聽了理所當然地答道:“再補回去,每一帖藥材大都是有損有益,只除了些虎狼之藥。虎狼之藥…”謝長青,我好像知道方法了!”
這姑娘倒是轉得快,剛才還一腦袋的“我什麼都不懂”,這診完脈說幾句話,就想出主意來了,怪不得黃藥師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