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還是看自己演戲!
這夜裡天更寒了,自午後天下了雪籽,一粒一粒敲打在車馬和行輕的路上“簌簌”作響。晚上在驛館裡安置好後,周毅山呵著寒氣手揮開了口衝肖校尉招手道:“去問問聲聲醒了沒有。怎麼老也睡不醒,連雲山的藥不是效果好得很嗎,怎麼到聲聲這就沒用了!”
對於周毅山的抱怨,肖校尉嘀咕了一句什麼就轉身去問,齊大先生會同幾名藥令在那兒陪同著:“齊大先生,容藥令這回患的什麼病症,起先不是說感了風寒嗎,怎麼不見好?”
對於這個問題,齊大先生要是想找個話來搪塞,那是件容易得很的事兒:“確實是風寒,只是近段時間來容藥令既沒歇好,也沒吃好,天天繃得跟弦似的,這一下等同是把人都抽空了,這時候再一病就跟山倒了似的,哪兒那麼容易好。”
“那就由著這麼一直昏昏沉沉下去,這樣也不好吧,天天昏沉著人哪兒來的精神啊!”肖校尉這下心想的是,姑娘家就是姑娘家,一病倒了都一樣兒的嬌弱招人,也就怪不得他們家皇上要操心得上火了。
“是啊,再加上這天氣寒,地無生氣,人的生氣也難養。只是帶來的藥備不齊方子,只能慢慢將養著,等回了山裡請藥王或黃藥師大人診過再用藥,那就應該會好一些。”齊大先生心說。施緩藥怎麼能快好,不過這樣一來倒是能慢養身子骨,對繃久了了阿容來說也是件好事兒。
得了回覆後,肖校尉就去回票,把話跟周毅山一說,周毅山就在那兒皺眉不說話:“那就讓他們好好照管著,有什麼事你多照應。”
這邊是周毅山和阿容各對燈燭,阿容睡得昏沉香甜,而周毅山則有些睡不踏實。那一邊住開陽產在去的謝長春就更不踏實了,好不容易趕到了開陽關,這會兒正是心裡冷是跟這天一樣的時候。
“母親,您別擔心,凡事有我,您先去歇著,我去同他們商量怎麼安排。”謝長表一邊哄著大公主去睡覺,一邊還得安排佈置。而慣是精明強幹的大公主這時雙眼垂淚,哭得眼睛都有些紅了:“長青,已經好些天了,你得加緊,我怎麼找也我不著,現在只能指望你了。”
大公主這時也是亂了心,要不然這時候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來,只會增添謝長青肩上的壓力而己,殊無半點益處。
“母親,父親多年行走各處,什麼險境都遇到過,這回也斷然不會出事,您放心。我跟著父親也四處施藥行診過,再困難的場面父親都走過來了,這場風雪也難不著父親。”謝長青心裡雖然居心,可半點不露在面上,反而言行裡透著十分的信心。
有了謝長青的話,又有他主持這場面,大公主也才放下心來由著人扶去歇息。等大公主進去了,謝長青才揉著額角往前廳去,前廳這時已經坐了滿滿一屋子人,有藥令、藥侍,也有當地的一些人。進了屋大家要行禮,謝長青就擺了擺手說:“這時候不講這些禮數了。都坐下吧。”
“爺,剛才我們把事兒又順了一遍,附近的地圖也畫出來了,您要麼歇會兒再聽。一路走來您也累了,晚飯還沒用吶。這晚上天兒的也沒法我人,您還是先顧好自己為上。”說話的是連雲山總房的管事,安排起事來自然是一套一套的。
可這時候謝長青哪裡理會得了這一套套的辭兒和事,只搖頭說道:“先說事吧,晚上也派功夫好的去找, 點了火把四幹裡喊,父親若是在附近定然能予以回應。”
見謝長青堅持,管事也不勸,直接把事跟謝長青從頭到尾再說了一遍,然後指著畫好的地圖說:“按理,謝大家要出診回來,必定走的是這條路,但是我們沿著路找沒有找到人。起初以為是被風雪捲到了坡下,但是也沒有,到那邊村裡再問又說謝大家已經往回走了。”
一路商量下來,等馬事安排好後已經是天漸亮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