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打個滾兒。
風兒吹送著,夏天的味道已經非常濃郁了。
手按著剛做好的風箏站在山坡上,雲纖纖笑著對韓玉竹說道:“你拿著線軸,我來放。”
看著那隻漂亮的大雁,他知道,這隻風箏肯定是用了無數次失敗做出來的。看那流暢的形態和鮮豔的顏色,就知道做的人下過苦功。能在幾天內做出這般具有水準的風箏,讓他對雲纖纖感到更奇怪了,只是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而已,她為什麼肯為他做到這樣?
其實他很想開口問問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內心深處就是有一種直覺,不能問,一旦問了,事情肯定會更加麻煩起來。
把他的沉默當成答應,雲纖纖順風而站,將漂亮的大雁高高舉起,開始跑了起來。
結實的棉線繞著木軸在他手中跑起來,今天的風兒不錯,是個放紙鷂的好天氣,她鬆開手,輕巧的紙鷂隨著風飄上空中去,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望著那迎風直上的大雁,韓玉竹皺著眉,小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放紙鷂,每次將紙鷂放上空中,看著它可以乘著風在空中自由地飛翔,去到他去不了的地方,他的心就會非常平靜,看著風箏,他就會想,總有一天,他要想紙鷂一樣,展翅翱翔。
“飛上去了,真的飛上去了。”嬌媚的嗓音在遠處響起來,打斷了他的思緒。一抬眼,就看見那個女人高興地像個孩子般朝他跑過來,粉嫩的臉頰上,以為跑動帶著兩抹淺紅,晶亮的眼兒加上鮮豔的嘴唇,被嫩綠的衣衫一襯,這個女人,真是該死的漂亮極了。
“玉竹,你看,飛得越來越高了。”跑到他的身旁,她纖細的手兒指向那在天空中飛翔的大雁。
為什麼?為什麼她可以笑得這麼開心?只是一件這麼微小的事情,她也可以笑得這般燦爛,彷佛此時世上最好最幸福的事情已然發生在她身上一樣?韓玉竹默默地走開,將與她的距離拉遠,他活了二十幾年,女人在他的生命中從來都沒有佔過一分一毫,可是今天,他卻不知道為什麼屈服在一種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緒之下,答應了陪她來放紙鷂,今天的他,已經反常了。
還是這麼固執!雲纖纖看著那個走遠的男人,唇兒無奈地咬了咬,真是的,本來以為他肯陪她來放紙鷂,表示多多少少他們之間的距離有拉近一點點,可是現在看他的舉動,讓她覺得好洩氣。
不過,沒關係,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她好說話得很,“玉竹,你說說話吧。”笑著再次朝他走近。
他不能再這樣反常下去了,今天根本就不應該跟她出來,這樣下去,只怕他們之間會更加糾纏不清。
“你沒有誇我的紙鷂做得漂亮呢。”走走走。
她的臉皮可以再厚一點,沒關係。
“人家可是花了好多的心思喔。”再走,再走,再走。
“手都劃破了,都是為了做好它。”很好,越來越近了,呵呵。
他突然抬頭看著她,一臉的認真。
她仰起嬌豔的容顏,媚眼充滿期待地望著他,快說,只要他說一句知道,自己也就心滿意足了。
他張開那線條漂亮得不可思議的薄唇,而她則凜住了呼吸,“你不要離我太近了。”
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腦中爆炸了!雲纖纖霎那間覺得胸口被堵得生疼,呼吸梗住,全身的血液都開始逆流了。
“時間差不多,我要回去了。”一堆的事情還沒有做,一向嚴謹的他竟然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