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
阿珠那偏偏不聽這種危言聳聽。
她悠哉地梳理著自己弄髒的頭髮,就不說話。
白星瑜見墨潯苦惱,心裡更是討厭這個搔首弄姿的魔修,她冷哼一聲:“裝模作樣,其實你根本只是運氣好,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陣法吧!”
阿珠那吐了吐舌頭:“那就是我運氣好吧,你們也別問謝錦衣去了哪裡。可惜了,他剛才定是被那火焰傷到根本,才會躲開師叔。這會兒要是被抓住,肯定跑不掉。”
魔修的行事原則向來是趁你病要你命,阿珠那今日反正都得罪謝錦衣了,想著那傢伙日後絕對會倒黴,她語氣裡倒是有些幸災樂禍。
“你要我怎麼保證?”墨潯終於讓步。
從來到這裡起,他就感覺到了這裡的古怪,這陣法只能進不能出,否則他早帶著裴練雲他們先離開了。
如他所言,這裡處處透著詭異,待久了反而不利。
阿珠那想了想,說:“要不你我建立主僕契約,如果你違反約定,我一個念頭就可以制住你如何?”
墨潯還未開口,白星瑜就怒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就得寸進尺了,你厲害你告訴我這是什麼陣法呀?”阿珠那笑嘻嘻地看著白星瑜。
就在這時,淡漠的聲音悠悠飄來。
“天煞四方絕地陣。陣如其名,四方絕地,不留生門。”
裴練雲突然開口,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阿珠那自信滿滿的籌碼瞬間沒了,瞪著裴練雲半晌說不出話來。
裴練雲貼著東方敘的身體滑下,穩穩地站在地上。站立之處卻早被東方敘用腳清理乾淨,不沾半分血泥。
只是地面陰氣仍舊很重,挨著東方敘的溫暖太舒適,讓她有稍許不適應那種陰冷。
東方敘見她眉頭微蹙,立刻衣襬一掀,半跪在地,拖了她一隻腳起來,放於自己膝上,掌心裡暖著一絲火焰,分寸把握得極好,既不會燒著她,又能為她祛除腳下沾染的陰邪之氣。
他多年習慣伺候著她,近乎寵溺,不會讓她有一絲一毫不順心,此番動作做得自然,裴練雲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妥。
倒是奚皓軒搖了搖頭,有個徒弟使喚真是不一樣,讓他都有想收個徒弟來講究一下生活細節的衝動。
白星瑜悄悄地瞟了一眼墨潯,只見墨潯的視線穩穩落在東方敘的掌心,不移半分。
她實在太瞭解他了,剛才東方敘抱裴練雲過來,墨潯已經亂了心神,現在見兩人之間如此親密,哪怕他面上風輕雲淡、神色坦然,此刻恐怕心裡的酸意都快溢位來了吧?
“師父,裴師妹既然知道,不如讓她說說詳情,我們早作打算。”白星瑜體貼地上前一步,隔離了墨潯的視線。
墨潯驟然收回了目光。
看見東方敘親密地托起裴練雲腳尖的瞬間,他心裡有股莫名的火焰衝出,瞬間燒的腦子裡只剩下裴練雲小巧腳尖掌握在東方敘手心的畫面,不容其他。
白星瑜出聲提醒,墨潯方恢復了理智,看向裴練雲:“阿緋,你如何知道?”
阿珠那也反應過來:“是啊!你是仙修,怎麼會知道這個陣法?”
東方敘靜靜地掃了阿珠那一眼。
阿珠那脖子一縮,噎了聲。
裴練雲拿出乾坤袋裡的卷軸,正是之前城主夫人用來抓捕魔修的那個。她纖指輕撫上面,淡淡地說道:“你朋友手中的上古卷軸,便是他們殺我全家搶過去的那個。”
眾人沉默一瞬。
沒人去詢問阿珠那幾百年前見過的卷軸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