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魔氣所影響,亂了心智,才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她以為是自己算計了師父。
其實她的師父一直都知道吧。
如果鎖骨釘真的是師父交給她的,他又如何會被上面的魔氣影響。
她做了什麼,他就這樣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她半點都沒覺得有任何異樣。
連對身邊親近的人都這樣,他的這份心智,可怕到讓白星瑜心寒。
她甚至可以猜到為何事後,墨潯對她越發冷淡。
因為給她下這種魔印,讓不知名的活物折磨她的那個魔修和墨潯並不是同一個人,她拿了那個魔修的藥算計了墨潯,墨潯表面不顯,心裡卻是惱她的,所以明知道她現在的狀態,他也不會出手救她。
一旦想通了很多東西,白星瑜才會真的絕望。
她一直愛慕了許久的人,其實根本不是她想的樣子。她為了他墮落生魔,對方卻視她為草芥。她的愛,卑微到存在都是可笑。
白星瑜確認墨潯離開之後,祭出了懷裡的傳送符,眨眼轉移到神煉門最偏僻的角落裡。
這裡是神煉門用來冷卻新煉製好的法寶的冷卻池。
池水是上界採來的重水,極陰極寒。
因為神煉門現在幾乎和外界隔絕,門中弟子沒有誰再有心思來煉器,這裡寂靜無聲,如死地一般。
白星瑜看著那個被鐵索鎖在池水裡的銀髮背影,不敢靠得太近,遠遠地躬身:“宗主,東西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扔給了奚皓軒他們。”
鶴髮童顏的應元真人轉頭,露出已經嘴唇變色的臉。重水淹沒至他的胸膛,他的銀髮長長地飄散在水裡,脖頸上帶著利刺的鐵索陷入他的皮肉,不時有股股黑色的血水淌入池水裡。
他冷冷一笑:“很好。”
白星瑜看著宗主的眼角都流出了可怕的黑血,驚得立馬移開了視線。
“怕我?”應元真人十分不屑。
白星瑜:“弟子不敢,弟子只是想,就算奚皓軒和裴練雲發現宗主您的拂塵落在他們腳邊,怕是也難以猜到您的現狀,為何不讓弟子直接告訴他們。”
應元真人咬牙,手臂一動,整個池水翻起了波瀾,粗|壯的鐵鏈發出嘩啦啦的抖動聲。
“你是他的弟子,你告訴奚皓軒,老夫被你師父囚禁於此,他們誰會相信?別說他們,就算是老夫,也不敢相信,他居然為了個女人,下如此的狠手!”
白星瑜無言以對。
應元真人怒極,真元翻湧,又引發了傷勢,他咳出一口黑血,說:“何況,他不會讓你有機會跟他們長談,今日讓為了讓你帶著老夫的拂塵出去,老夫拖住他片刻時間,已經是極限!”
白星瑜沉默一瞬,還是問出了心裡的想法:“宗主您已經接近渡劫期,我師父他的修為並不及你,他是如何……”
應元真人其實也不明白,他只感覺到,墨潯的力量很奇怪。
拿他的年紀和閱歷看來,墨潯現在就好像是個小孩揮舞著大關刀,明明沒有那樣的承載力,卻將刀使用得無比純熟。
“你師父他從古蘭城回來後,跟你說過什麼奇怪的話嗎?”應元真人突然問。
白星瑜回想著,搖了搖頭。
應元真人揮手:“算了,走吧,你在這裡也幫不了忙,奚皓軒還有可能想些辦法。”
白星瑜離開前,突然回頭:“師父曾經獨自一人時,說過,想起來不如忘記的好,何必劈醒他。”
應元真人沉默思考,許久,才問了句:“師姐她……真的死了?”
白星瑜據實回答:“大師兄很悲痛,跪了很久,醉了很久,哭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