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緩的,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尾音自然上揚,讓人感覺他整個人是好整以暇的,似乎在等著一齣戲上演。
而這出戏的演員,就是許一諾。
其實許一諾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現下她明顯處於被動,如果這和以往一樣是她的一項任務的話,那麼,她的任務可以說是已經失敗了。
但是為了擺脫那些煩人的相親,她告訴自己:姑娘,挺住!
“我不是想和你結婚。”許一諾看著霍炎,很平靜地說,“我只是覺得,我們可以結婚。”
“哦?”這個說法挑起了霍炎的興趣,他勾了勾唇角,等著許一諾的解釋。
“我看得出來,你很煩這種相親活動,不然你不會提前走。”許一諾不緊不慢的分析著,“可是你二十八歲了,為了讓家裡人高興,又不得不來相親。”
霍炎唇角的笑意深了一些,“繼續。”
“我二十五歲,沒交過男朋友,有穩定工作,也被我媽逼著相親了。”許一諾咳了一聲,才接著說,“重點是:我不想結婚。而且,你也不想結婚。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結婚。”
“……”霍炎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神一樣的邏輯”。
看著霍炎有些無語的表情,許一諾也才反應過來他可能無法理解自己的意思,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們兩都不想結婚,又都被家裡人逼婚,為什麼我們不假裝結婚,假裝生活在一起,讓家裡人高興,也讓我們擺脫沒完沒了的相親呢?”
說完,許一諾摘下了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眼含期盼的看著霍炎。
霍炎不可察覺的愣了愣。
剛才許一諾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時,乖巧的樣子像溫婉善良的鄰家女孩。
可是摘下那副死板的黑框眼鏡後,他才注意到,原來她的五官是這樣小巧精緻,再加上那頭柔順發亮的長卷發,她並不缺少女人獨有的嫵媚。
不同的是,她的這股嫵媚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讓她看起來很順眼。
再從談吐舉止上看,她應該是個本分規矩的女孩。
帶一個這樣的女孩回家去,應該可以抵擋他母親的相親攻勢一段時間。
“為什麼是我?”霍炎並沒有馬上答應許一諾。
“呃,因為……”許一諾撩了撩頭髮,認真地看著霍炎,“我覺得你是個好人啊。”
“……”霍炎想了想自己的工作,以及那個被無數人懼怕的身份……許一諾居然覺得他是個好人?
這一刻,霍炎只是覺得許一諾過於單蠢了,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其實許一諾斷定霍炎是好人的根據很簡單。
他西裝革履,不苟言笑,眉目冷肅,身上有一股十分陽剛的正氣——這說明他從事的工作非常嚴肅且具有一定的權威性。
他腳上的皮鞋出自義大利的手工定製世家,西裝上沒有奢華品牌的logo,但是識貨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高階定製的,領帶的顏色不張揚,和西裝搭配得也很好——這說明他這個人非常低調,且十分有品位。
他的衣服熨燙得沒有一丁點的褶皺,皮鞋的鞋面也光潔如新,沒有一點灰塵,頭髮更是打理得一絲不苟——這說明他非常愛乾淨。
最重要的是,就在不久前,他幫她包紮了傷口,那之前他們素不相識,說明這個人人品很好。
一個低調,從事的工作很嚴肅權威,又很愛乾淨,外形堪比當紅男星的男人,誰敢說他不好?
許一諾就覺得他很好,雖然他二十八歲了還沒交過女朋友有點反常。
許一諾忘了一件事——霍炎不一定也覺得她好。
“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假結婚?”
霍炎的目光肆意打量著許一諾,帶著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