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趙智於一會兒一條簡訊,先是說盧靜兒在酒吧喝酒,接著說有一男一女要將她帶走,後來又竟因為酒精中毒被送入醫院……而今天一整天,卻沒再發來任何簡訊。
她怎麼樣?
酒精中毒,大概是要在醫院休息幾天的吧……
忽地,感覺一個溫軟的東西觸上了肩頭,他本能的掙開,同時轉過頭去,沒料到竟對上許一諾訝異的雙眼。
原來,剛才是她將手搭在了他的肩頭。
“你在想什麼?”許一諾蹙眉,語氣已顯責備:“我進來你不知道?”
他果然是入了神,一點動靜都沒察覺到。而他走神的理由,卻是因為別的女人……
心中的愧疚讓他不自覺撇開眼神,不敢看她的目光,“我在想些公事。”
“真的嗎?”許一諾跟隨他的目光,往左一步,令他不得不看她的雙眼。
他感覺到她咄咄逼人的凌厲,但隨即壓下了這個想法。
如果不是他想著盧靜兒的事入了神,又怎麼會連她走進來都不知道?是他有錯在先,怎能倒打一耙!
他溫柔一笑,轉過她的身子,從後將她摟入了懷中。
“顏兒呢?”他問。剛才不愉快的氣氛,就讓它自動消散吧。
“她剛洗了澡,在自己房間裡畫畫。”
顏兒一天天長大了,要求自己單獨待著的時間也多了,又也許,她是懂事的想要爹地媽咪有更多時間單獨相處吧。
霍炎從心底感覺到一種驕傲和滿足,為自己有這麼懂事的女人,更為自己擁有能生出如此女兒的妻子……
他將她的黑髮貼近自己臉頰,呼吸著髮絲裡的柔軟和馨香,“一諾,你換洗髮水了?”前兩天他就分辨出來,她的髮香和以前有所不同,這時才想起來,隨口問問。
“對啊。”她回答,稍頓,又問:“你覺得哪一種更好聞?”
這種小事,他真的沒在意過,“只要你喜歡就行。”
話說間,他無意中撩開了她後腦勺的髮絲,那顆藏在髮間的鮮紅小痣赫然映入眼簾。
這個胎記實在隱藏得太深,如果不是因為許母,他會不會一輩子都不會發現?
而許一諾立即轉過身來,似一定要個答案不可,“這可不行,你……”
“爹地!”她的話被突如其來的喚聲打斷。
待兩人循聲往門口瞧去,霍顏緊接著又喚了一聲:“媽咪!”
“爹地,你能教我畫大樹嗎?”她是帶著要求來的。
霍炎不禁好笑,剛才他還覺著她懂事許多,知道刻意給爹地媽咪留多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她馬上就來“報道”了。
不過,他很樂意為她效勞。
“當然!”他走到門口,一邊牽起她的小手,一邊回頭叫上許一諾:“一起去。”
卻見她笑著搖搖頭,“不了,我也不懂畫畫。廚房還烤著點心,差不多也好了,明天讓顏兒帶去幼兒園。”
“謝謝媽咪。”霍顏甜甜笑道。
霍炎沒有勉強,抱起女兒往兒童房走去了。許一諾跟他們是不同的方向,聽著她的腳步已下樓,霍顏忽然摟住他的脖子,小聲的說:“爹地,你有沒有覺得媽咪奇怪?”
霍炎微愣,“為什麼這麼說?”
霍顏嘟了嘟小嘴兒,“反正前些日子,我可不知道媽咪還會做小點心呢!”
霍炎莞爾,照這麼說,一諾的確與以前不同了。以前的一諾,不會這麼咄咄逼人,眼神沒這麼銳利,當然,更不會有做小點心的閒情逸致。
但是,人都是在變的,特別是經歷過一些特別的事之後。
“說不定媽咪還有更多技能,等著讓咱們驚喜,”霍炎逗她:“顏兒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