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嗎？”沈玉蘭瞧見了她猶豫的眼神，微笑道：“不信你問駱阿姨啊，爹地跟她十幾歲時就認識了，而且都是學的法律呢。”
說著，她別有深意的看了駱清芙一眼，讓駱清芙自己也說說。
駱清芙知她是一番好意，但那些往事，她實在不願再提。
“我是個律師，”她只是微笑著對霍顏道：“你爹地是個檢察官，我們學的東西差不多，但工作不同。”
“我知道。”小女孩點頭，“檢察官是正義使者，律師有好有壞。駱阿姨，你是個好律師還是壞律師？”
駱清芙：“……”這是……霍炎教她的麼？
“顏兒不可以沒有禮貌。”沈玉蘭輕聲呵斥，又轉而對駱清芙說：“清芙，童言無忌，你不要介意。”
駱清芙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她忽然很想知道，在霍炎心裡，她是被劃在“好”與“壞”的哪一邊？
“霍炎差不多也快到了，”沈玉蘭把話題轉開，“我們先點菜吧。”說著，她一邊揚手，叫來了服務生。
服務生剛把選單送上，霍顏突地跳下餐椅，仰頭對服務生道：“阿姨，您能帶我去洗手間嗎？”
沒等沈玉蘭起身說要自己帶去，她已拉著服務生往前走去了。
駱清芙輕笑：“顏兒很聰明……像許一諾。”
“這孩子的確很聰明。”沈玉蘭的語氣卻有些感慨，“你還能說起許一諾的好，阿姨謝謝你。”
“阿姨……許一諾她真的……”駱清芙也聽到一些訊息。
沈玉蘭傷感的輕嘆：“誰知道啊……我也希望她只是在另一個地方生活。但是都這麼幾年了，難道她一點也不想念顏兒？”
說著，她傷心的搖了搖頭。
願望永遠是美好的，但人總得面對現實啊！
駱清芙心中震顫不小，想當年，沈玉蘭是多麼認定許一諾這個兒媳婦。可現在，她也不太相信許一諾還活著了……
不過，“霍炎一定不這麼想吧……”駱清芙猜測。
“炎兒只是放不下，”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玉蘭打斷，“這幾年來他的生活沒有任何改變，他需要的是一個能讓他改變的人，哪怕只改變一點點！”
她著急且熱切的目光讓駱清芙暗自心驚，莫非，沈玉蘭覺得她會是那個能讓霍炎改變的人？
駱清芙的心情小激動了一把，但馬上又冷靜下來。
往日，霍炎對她的決絕還歷歷在目，她早已對他不抱任何幻想了。
“是啊，他的確需要一個能改變他的人，”她笑了笑，“但那個人，一定不會是我。阿姨，我若能改變他，當年跟他結婚的人，就不會是許一諾。”
“可是……”沈玉蘭還想說些什麼，霍顏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脆甜甜的叫了一聲：“奶奶！”
沈玉蘭立即答應了一聲，只好把這話題暫停。
“奶奶，”霍顏坐上椅子，對沈玉蘭說道：“我想吃羊肉水晶餃，您能給我買來麼？”
沈玉蘭詫異她為什麼突然有這樣的要求，但她都提出了，她這個做奶奶的當然會盡力滿足。
而且，讓她單獨跟駱清芙待會兒，或許不是什麼壞事。
“好，”她捏捏霍顏的小臉，“你在這兒等著，奶奶馬上就回來。”
看著沈玉蘭匆忙往外的身影，駱清芙心中暗歎她對霍顏的寵愛。雖說這是西餐廳，沒有羊肉餃子，但一般人應該會用羊排代替吧。
“駱阿姨，”霍顏忽然出聲：“你跟我爹地真的是好朋友嗎？”
駱清芙微怔，看著霍顏清亮的雙眼，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那個什麼羊肉水晶餃，大概並不是她想要吃的吧。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