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她是沒機會說自己的事了,她只好下了車。
“她叫什麼名字?”在車門關上之前,他突然又問。
江之茉怔了一下,馬上回答:“盧靜……盧靜兒……”
今夜本地的晚間新聞,霍炎註定成為男主角。
電視螢幕裡,他與一個美女同乘一輛車的畫面十分清晰,外配女主播氣憤的播報:“缺席新聞釋出會的檢察官霍炎,今晚被記者拍到與火辣美女夜遊,這是涉嫌包庇被告後,霍炎首次的公開亮相……”
坐在沙發上的沈玉蘭沒心思聽女主播如何譴責霍炎,她心裡正喜憂參半。喜的是江之茉夠厲害,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接近她那個龜毛兒子,憂的是,兩人竟然這麼不小心被記者拍到,這下白的也能被說成黑的了。
沈玉蘭嘆氣,為兒子感到深深的憂慮。
“少爺,您回來了。”這時,卻聽門口傳來傭人的問候聲。
她趕緊關掉電視,站起身來。
只見霍炎帶著滿臉的疲憊,緩步走過客廳,往樓梯走去。
他沒有瞧見她,儘管他們只有幾米之隔!
沈玉蘭愣了一下,立即喚道:“炎兒。”
聞聲,霍炎這才轉過臉來,迷茫的目光尋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焦點……她的臉。
“媽,”他叫了她一聲,稍頓,才又道:“顏兒……睡了?”
“都十點多了,她當然已經睡了。”
沈玉蘭走到他面前,笑著問道:“說說你吧,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我很好。”
可他憔悴的臉色和蒼白的眼神已將他出賣。
見他轉身繼續往前,沈玉蘭也緊跟而上,“炎兒,你就別瞞著媽了,媽知道你跟江之茉處得還不錯。媽告訴你,江之茉是個好姑娘,特別貼心,就算只是做朋友……”
走上樓梯的霍炎突然轉頭,疑惑的望住她:“媽,江之茉是誰?”
沈玉蘭愣了。
好半晌,她才回神道:“江之茉……江之茉今晚不還跟你一起嘛……”
然而,霍炎早已不見了蹤影。
夜深了,房間裡的酒精味卻越來越濃……忽然,一個人影扶著床沿踉蹌的站了起來,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
他的視線不明,雙手顫抖,卻堅持著撥通了一個號碼。
“誰啊?”那邊,慵懶的女聲透著十足的不耐。
“樂……樂蒂,我問你,一諾……一諾她真的……真的死了嗎?”
那邊靜了片刻,響起女人一聲輕笑:“你如果堅信她沒死,為什麼又來問我呢?”
他的身子劇烈一顫,電話跌落在了床單上。
 ;。。。 ; ; 石頭雕刻的柱子綻開了他的皮肉,瞬間,鮮血便順著柱子滾落……
有膽小的服務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霍先生!”經理擔憂的驚呼,“您不要這樣!想要再找到這個人,並不是沒有辦法啊!”
說完,他立即叫人去把醫藥箱拿過來。
霍炎悽惶一笑,他還能有什麼辦法?他想過很多的辦法了,他在這大廳裡足足等了五天,卻只因去洗漱了一番,便與她再次錯過。
如果這不是上天刻意的安排,他找不到其他理由來解釋。
上天一定是覺得,他還不能與她重逢,他還需要承受更多的煎熬與痛苦……
“霍先生,您去哪兒?”耳邊,傳來經理的急聲呼喚。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他漫無目的的往前,他只是覺得,如果不繼續尋找,他一定會因為太多的痛苦而崩潰。
至少,一直在尋找著,一直在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