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她脾氣暴躁、對人對事從來不講情面,平時毒舌又喜歡打小報告,所以得了“老處女”這麼個稱呼。
事實上她的確從來沒有男朋友,用某些同事的話說,她令人討厭的脾氣都是缺乏男人調和,內分泌失調所至。
其實許一諾覺得她並不老,才三十歲的年齡。至於沒有男朋友,大概是還沒碰上喜歡的吧。
她按例巡視辦公室一圈,確定沒人遲到或曠工,又一言不發的離開。
“樂蒂,”走到門口時,她突然轉身:“來我辦公室一趟。”
樂蒂一愣,辦公室裡的同事們立即一致朝她投來同情的目光。
整個上午,樂蒂都沒回辦公室,引起同事們紛紛猜測。許一諾也挺擔心她的,打了兩個電話過去,卻都沒人接。
到中午才回過來,一個勁兒的讓許一諾去一樓找她。
 ;。。。 ; ; 他走上前,翻看著被浸溼的這十幾頁資料,眉頭深蹙,頻頻搖頭。看得許一諾緊張的屏住了呼吸:“怎……怎樣?”
“字跡都模糊了,”他滿臉的凝重表情:“這幾張手寫的沒有備份,但明天法庭上必須要用。”
“那……怎麼辦?”許一諾抹了一把汗。
“必須馬上重做一份。”霍炎以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道:“你幫我!”
許一諾一愣:“我怎麼幫你?”
“我摳字,你來做記錄,這樣效率最高。”他已在椅子上坐下了,同時示意許一諾坐到自己身邊來。
許一諾仍是愣愣的,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比如說她要怎麼做記錄,又比如說他身邊根本沒多一把椅子,她要怎麼坐呢?
“加快速度!”霍炎衝她抬起腕錶,急聲催促:“你自己看看,還有幾個小時就天亮?”
許一諾頓時汗滴滴,“哦,哦!”在他的催促下,她的思緒一下子就明朗了,拖著傷腳轉身走出了書房。
但當她從餐廳拖來了一把椅子,對著霍炎放在她面前的一疊列印紙時,她差點沒哭出來。
她的酒勁正在發作,這樣一個字一個字的寫,豈不是很快就露陷了!
“怎麼了?”霍炎睨一眼呆若木雞的她,“不想幫我?”
如果她說“是”,會有什麼後果?
沒法知道,因為她不敢。不知是否因為他的身份是檢察官,他渾身上下都透著讓人無法直視的威嚴,特別是當他面無表情的時候,漫不經心的瞄你一眼,都能讓人心中發顫。
也許檢察官都是這樣吧,不然怎麼能讓犯罪分子害怕哩!
許一諾慢吞吞的坐下,捏起桌上的筆:“嗯,咱們開始吧。”說著,她低頭緊咬了一下唇瓣,希望痛意能讓自己更清醒些。
霍炎將她這個小動作看在眼裡,眼裡抹過一絲興味。他拿起一張被咖啡浸溼的資料,開始唸了。
許一諾趕緊提筆記錄,寫著寫著,她漸漸瞠大了雙眼。在他的聲音裡,她聽到一個手段極其殘忍的兇殺案……她只覺後背一陣寒意,醉意頓時清醒了不少。
趁他再次拿起一張資料時,她忍不住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麼?那個殺人兇手真的是因為晚上家裡頻繁出怪事,受不了心理壓力,才自首的?”
霍炎嚴肅的點頭,一副“不然你以為我在騙你”的質問表情。
許一諾抹了抹汗:“那……我說,他家裡頻繁出怪事,你認為是什麼原因?”
“被害人不甘心,回來找兇手報仇……”
“啊!”她驚恐的捂住了嘴巴。
卻見他竟“哈哈”大笑起來,“你相信這個?刑警調查的結果是,犯罪嫌疑人家裡一扇窗戶的鎖釦壞了,起風的時候就能被吹開。那些‘哐哐’聲都是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