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抬起了她併攏的腿窩挪了挪位置。
隨後一片溫熱結實的覆在了自己小腿上,一絲一縷地遊走在她右腿的神經間,鎮定了疼痛。慢慢的,她只覺得他碰過的地方面板都要燒起來了,滾燙的觸感叫人承受不住。
她抿著嘴角偏了偏膝蓋,卻又被沈培一把按住,“老實點!”
嘖,有點嚴肅。她撇嘴,倒也不敢再動。不過呢,對於某些她斤斤計較了多時的事情,她倒是意外得到了答案。雲開霧明。
灼熱的觸感彷彿還沒褪盡,趙小和將手搭在膝蓋上,學著沈培的手法輕輕打圈按摩。
讓你丫裝不認識我!陌生人有上來就給揉腿的嗎?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還這樣那樣的?
真他媽的……羞羞!
這種茅塞頓開的暢爽不亞於打通了任督二脈,她強壓著不斷上揚的嘴角,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薛極富見她半天不吭聲,主動問:“幹嘛呢?”
“恩?沒。”她急忙收斂了笑意,做賊心虛一般,手上按摩的幅度大了些。左左右右按了一圈,她暗自慶幸腿上的贅肉只有那麼一點點。
車子駛進南大正門,趙小和坐直身體,抹把臉按捺住雀躍的心情,虎著臉看向窗外。筆直且寬敞的馬路兩側是蔥鬱的樹叢,九月的秋風輕柔,樹葉隨風而動,似金色的海浪撲向遠方。一眼望不到盡頭。
沈培,叫你裝腔作勢,這回哪裡跑!
——
從醫院回來,趙小和日子過得悠閒又充實。
這一次她拿到的可是一張真正的醫院診斷單,又一瘸一拐的去輔導員那裡開了正式請假條,真真是手握免死金牌了。她光明正大的在寢室躺了兩天,抽空追了部韓劇。每天任申和符小儒帶飯回來,看她眼睛熬得跟兔子似的,像是比她們上課的還勞神。
週四下了晚課,任申回到寢室時燈開著,屋裡卻空無一人。趙小和的立櫃門開著,門上亂七八糟掛著兩件衣服。任申放下課本想給她打個電話,才發現手機裡躺著一條趙小和的未讀訊息。
趙小和:帶飯嗎?
任申將電話撥過去,很快接通:“我要吃紅燒肉蓋飯。”
趙小和愣了一下,隨即放聲大笑,“不好意思,來不及了。”
“為什……”任申話沒說完,就聽到門上鑰匙轉動的聲音。
趙小和舉著電話站在門外,“嗨!”
任申恨恨地結束通話電話,“魂淡啊你!”
趙小和委屈地撇撇嘴:“拜託啊大姐,你仔細看看,我四點半就給你發資訊了好不?”
說歸說,她還是放下胳膊上夾的東西,順便將手裡的餐盒拍在了任申桌子上,換上拖鞋去水房洗手。回來時,任申一手託著餐盒,正專注地翻著她帶回來的東西。趙小和站在她身後咳了兩聲,任申抬起頭,一臉震驚。
“這是傳說中的書皮嗎?”
“不然呢?”趙小和挑眉。
任申又用筷子點了點一旁看起來就十分厚重的快遞包裹,“那這裡面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書……吧?”
趙小和無辜臉:“不行嗎?”邊說邊揮蒼蠅一樣揮走了任申。
趙小和搶回座位,哼著韓劇主題曲開始拆包裹。
“如果不曾遇見你?”
頭頂上飄來任申輕飄飄的聲音,趙小和無奈地抬起頭,“你能假裝一回兒安靜的女孩子嗎?”
“比夏天溫暖?我們的好時光……”任申白她一眼,扔下紅燒肉生擠出一個位置,來回翻著快遞箱裡碼的整整齊齊的書,“這難道是言情小說?”
被發現了秘密,趙小和反倒大方的讓出地方,“此言差矣。”
端著杯子去任申桌上舀了一大勺蜂蜜,轉身又從小儒的暖壺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