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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誰?”低沉磁性的聲音悠悠的在耳邊響起,帶著不知名的怒氣。
好像,灝也這麼問過我呢……“
若夜該死,冒犯聖顏,請皇上恕罪。”動了動身體,掙開令人沉溺的氣息,我,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氣氛有一瞬的僵硬,冷鷙的視線烙在身上,莫名的有些心慌。
“不許再有下次。”
“什麼?”是我變的笨了,還是,我們有代溝?不然,為什麼總是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冷風。”
不許再吹冷風?應該是這麼理解吧,可是這樣說話,他不累,我倒要累死了。
“是。”想了想,反正也沒什麼,答應就是了。
這麼抬著頭,其實挺累的。他的身高應該不止一米八吧,如果我能站起來,最多也只到他的胸口。剛才的接觸,我很清楚,他不僅有和灝一樣的身高,也有灝一樣結實的身體。若不是兩個人的容貌相差太多,我會以為,他們是一個人。當然,不一樣的還有性子。灝是體貼溫柔霸道的,而“他”則是冷酷倨傲高高在上的。
甩甩頭,為什麼會把他們作比較?明明是兩個不同的人,為什麼總給我相似的錯覺?
“你休息吧,明天,還有宴會。”黑眸幽深一閃,轉身離開,語氣竟似…無奈?
宴會嗎?原來……如此。
“皇上!你的衣服……”看著早已消失的身影,才發現,由始至終我都沒對他說謝謝。
手,緊拽著黑色披風,隱隱的好像還有他的味道。
門依然閡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一瞬,黑色的背影竟會讓我感到淡淡的憂傷,和無形中的孤寂。將全身的重量埋進綢被裡,疲憊地不想再去思考。今晚,註定又是一個失眠之夜……
既然你那麼重視明天的宴會,我又怎會,讓你失望……能如此靠近你,我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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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木輪椅在院子裡,你卻在屋裡,還有,這件披風是誰的?這人真大膽,居然敢用金絲鐫龍,他也不怕被皇帝砍腦袋。”上下翻看手裡的黑披風,笑嘻嘻地問,一臉的佩服。
若兒,如果你知道它的主人是誰,就不會這麼認為了吧。
早料到她們會問,所以昨晚在她們進屋時就裝著睡了。
鏡子裡的人,臉色白晰透明,只有一雙清澈的水眸才不會讓人覺得憔悴。
苒兒的手很巧,在若兒說話的時候已經替我梳好了發。
不喜歡盤鬢,所以只是梳了個簡單樣式。還真慶幸這一世是男兒身,不然,單這頭髮就可能讓我崩潰。發太長,又重,如果還要盤成各式髮髻,我這層頭皮不都被剝了?想想就覺的可怕。
輕捏了捏兩頰,直到出現淡淡的紅暈才滿意的停手,鏡中的苒兒不贊同的皺了皺眉,卻是不發一言。
挑了挑眉:“如果我回答說不知道,若兒會信嗎?”不明白“他”的用意,不想節外生枝讓她們瞎擔心。
“啊?少爺,這也行?好吧,就當我沒問。不過少爺,你昨天彈的那首曲子叫什麼?真的太美了!”誇張的感嘆,一雙閃亮亮的眼睛滴溜溜的盯著我。
是七苓的舞美吧,真沒想到她們的舞姿融合輕功的飄逸招式後,竟然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真正的詮釋了《飛天》這首曲子的絕美意境。
“又裝傻了?我可不信昨天你沒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