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麼無聊,也不是娘們。沒事大可歇歇,傳那些八卦又什麼意思?再說,你們這算是一場請君入甕的好戲了。但看那兩個人的演技如何,到時候,我可是樂的作壁上觀的。”子律笑笑,信手拈起一朵紫色的菊花,卻丟進石桌子上的火鍋中。
“對了,那人何時到京?”水琨突然問道。
“就這兩日了。”子詹笑笑,一副好戲開場的樣子,“王妃那邊呢?你可通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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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痕已經說了,想必這兩天也該到了。”水琛點點頭,也有些意味深長的表情。
四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舉起各自的酒杯:“幹!”
晚秋澄清的天,像一望無際的平靜的碧波;強烈的白光在空中跳動著,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山腳下片片的高粱時時搖曳著豐滿的碎頭,好似波動著的紅水;而衰黃了的葉片卻給田野上了凋蔽的顏色。霽雲飛騎著戰馬,身著一身紫色戰袍,沒穿盔甲,腰裡只掛著隨身的佩劍。拉住馬韁繩,立在城面上的一道山坡上,看著北國秋日絢麗的風光,原本細膩如玉的臉上,已經爬上了歲月的淡淡痕跡。
“將軍,前面就到了,我們快馬加鞭,可在天黑進城。”身邊的副將揮手,用馬鞭指著東邊映在晚霞中的城門,巍峨的城牆上,守衛計程車兵隱約可見。
“今晚不用進城。在這裡留宿一晚,明早程序。”霽雲飛看著昔日的草地此時已經被種上了莊家,一人多高的高粱地,猶如綠紗帳一般,雖然時過境遷,但記憶深處的傷痛,卻永遠抹不去。
“少年輕狂”四個字,足以讓他懺悔一生。
“將軍,我們已經到了城門口,為什麼不進去呢?耿將軍相比已經在等我們很久了。”副將軍不解的看著沉思的霽雲飛,這個頂頭上司的眼睛裡,閃著從未有過的深沉。副將跟了霽雲飛三年,在他的眼裡。上次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漢字,軍令如山執行起來絲毫不打折扣。校煉場上,他武藝高強又勇有謀。是眾殭屍心服口服的將軍,但這樣深沉哀傷的目光,副將軍從未見過。
“就地休息。小武,你進城去,到耿將軍府上報信,說我今夜在城外歇息一晚。明天一早,上金鑾殿覲見皇上。”霽雲飛不回答屬下的疑問。只翻身下馬,吩咐完身後的一個衛兵,便把馬兒的韁繩一扔,任由戰馬去啃著地上的青草,而他自己卻走向了那片高粱地。
隨來的十多個人,有四個副將,八個衛兵,都是霽雲飛的直系下屬。將軍之言,自然是軍令。所以眾人不敢怠慢,紛紛下馬,各自分工,就近尋找野餐之物。
第二日,水琛在北王府的內書房看書,外邊有個十五六歲的侍衛閃身進門,走到水琛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話,水琛立刻興奮地瞪起了眼睛,把手中的書往書案上一放,眉毛一挑:“真的?”
“是真的,奴才剛聽太和殿的侍衛說的。這會兒霽雲飛將軍已經隨著耿將軍回府。晚上耿將軍是要為她接風的。”
“嗯,好!”水琛右手握拳,輕輕地在書案上一敲,然後對那侍衛說:“你去雲大人府上通知二爺一聲,告訴他,隨時準備支篩子,捉雀兒了。”
“是。”侍衛答應一聲,轉身下去。
水琛饒有興致的坐在書案前,看著窗外有些霧濛濛的天,手指一下一下有規律的敲著桌面,嘴角帶著一些邪惡的微笑。
水溶近日已經開始上朝,但偏偏今日沒去。若是去了,自然會知道霽雲飛回京,然這會兒還真是不知道。水琛想了想,還是不能瞞著父王的好。於是起身,往靜雅堂走去。
卻說霽雲飛隨著耿延鋒上朝,在太和殿早朝上述職畢,皇上便命他在京城住些日子,跟舊時的戰友聚一聚,閒散閒散,還說過些日子北疆的徐將軍也回來,還有西疆的藍將軍,東海的常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