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已經打了他六十軍棍,看來他是不能隨你同行了。不如就把他留下,等他和那個姑娘完婚後,再南下去接應與你,如何?”
“是,臣遵旨。”耿延鋒心裡暗暗叫苦,如今一個月的假期還沒到,皇上便責令自己南下,舍下新嫁娘惠寧郡主,真真是棒打鴛鴦。但此時此刻,耿延鋒卻無法多說什麼話,原本他是打算讓皇上處置霽雲飛的,這樣自己便可以撇開一些關係。可皇上偏偏要賣自己一個人情,還賜婚,如此一來,耿延鋒的嘴便被皇上堵住,除了謝恩之外,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水溶也佩服皇上聰明,但想到妹妹又要獨守空閨,還有青兒的事情黛玉一定不會同意,便覺得心裡有些煩惱。
一時水溶和耿延鋒從御書房退出來,二人一起出宮,路上水溶嘆了口氣說道:“你倒是輕鬆了。”
“我有什麼輕鬆的?新婚燕爾,反倒讓我們天南地北。哎!”耿延鋒此時是真捨不得秋茉,此時他們情正濃時,乍然分開,恐怕任誰都受不了。
但皇上要的就是這個時機,若是等他們感情歸於平淡了,耿延鋒回了南邊,隨便找找,便能帶回十幾個女子在身邊,南疆那邊多生妖嬈女子,耿延鋒想要女人,還不是極容易的事情?到時候便不好控制了。
水溶回府,把這件事給黛玉一說,黛玉果然神色不悅。但也沒說什麼其他話兒,只是抱著孩子,細心的看了又看,忽然對水溶說道:“今兒太妃還說,等孩子百日之後,便上族譜。”
“恩,這是好事。一定要辦的隆重些。”
“也不必很隆重,這些日子我們府上鬧來鬧去的,眾人也乏得很,簡簡單單的就好了,不過是個儀式而已,入不入族譜,他們不還都是你的兒子?”
“這倒是,這都是玉兒的功勞。”水溶說著,便湊到黛玉的身邊,抬手撫摸著孩子的小臉,逗著孩子:“是不是?琨兒?你母妃是最偉大的女人了,是不是?”
黛玉便把孩子交給奶孃,叫她們帶著兩個兒子出去。又對水溶說:“如此說來,皇上是鐵了心要玉成此事?”
“啊?何事?青兒和霽雲飛的事?”水溶原以為黛玉不在意了,誰知她又問起來。
“拿著那些虛浮的榮華壓制著人,也不算是什麼妙招。”黛玉淡淡的說完,便轉身歪在床上。
“乏了嗎?等用了午飯再睡。”水溶便推了推黛玉,叫她起來。
“你且出去坐坐,我昨晚沒睡好,上午又忙了半日,這會子一點精神也沒有了。”黛玉不理他,只是要睡。
水溶便躺在她身邊,笑道:“如此我也乏得很,也要睡一會兒。”說罷便放下了帳子。
“你且榻上趟著去,你在這兒我睡不著。”
“不會,我不在這兒你才睡不著呢,玉兒難道忘了?”
“罷了罷了,你就睡吧,不要說話了。”黛玉說著,便面向裡閉上眼睛,其實她是想靜一靜,思考著該如何跟晴雯說起這件事兒,如果她知道皇上賜婚又是什麼反應,但黛玉這幾日實在是太累,想著想著便朦朦朧朧的睡著了。
水溶躺在她身邊時毫無睡意的,所謂要睡覺的話不過是想呆在她的身邊而已,此時聽見她已經睡著,便將攬在腰側的手臂撫上她的肩,將她轉身與他面對,修長如琴師的手指捧起她的臉,吻輕輕印下,這是一個溫柔及至的輕吻,淺淺的撫挲,舔舐,冰涼的唇帶著一抹韌性,小心翼翼地在口中細膩而煽情地攪動。
他的手指滑入她的髮間,如水的輕吻慢慢地由溫柔變到熱烈。
昏沉間她竟不由自主作了回應,他的雙瞳霍然睜開,霧起的眸中是一片濃烈的炙焰,悶哼一聲,吻愈加深入。
情潮翻湧,如海浪般浮沉起落,她的雙手深深陷進床單中,那雙黑到濃烈的深謀凝視著她,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