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延誤軍機?”水琛回頭,看著林央,細細的想了想,想起平日裡父王說過的話,便重重的點點頭,對林央道:“央叔說的有理,咱們再來!”
“哥哥,這次該我。”水琨卻不甘示弱,不管剛才有沒有捉住,按照次序排列下來,很該他拉一回繩子。水琛看看一臉平靜的弟弟,雖然不怎麼樂意,但做哥哥的要懂得禮讓,這是母妃教導過的,一定要遵從,於是大方的點頭,笑道:“自然是琨兒再試一試,然後哥哥再來。”
於是家人有重新撒上糧食,支好了篩子,一袋鳥雀。
水琨性子穩重,與水琛大不相同。他悄悄地伏在草叢裡,安安靜靜地等著鳥雀在篩子底下吃了一會子,等那些鳥雀兒的警惕性少了許多的時候,方猛然一拉繩子,篩子啪的一下扣住,只聽裡面撲撲楞楞,卻是扣住了幾隻雀兒。
水琛便歡呼著跳起來,大聲笑道:“太好了!捉住了,捉住了!”
小廝們忙拿著鳥籠子上前去,一人摁著篩子,一人伸進手去,把鳥雀捉了放進籠子裡,這一下子竟然扣住了三隻,水琛便抱著弟弟的肩膀笑道:“琨兒好樣的!”
“嘿嘿,哥哥,你再來?”水琨便把繩子給了哥哥。
“好,這次瞧我的!”水琛堅定地點點頭,頗有大將上場的風采,只是他一件大紅錦緞琵琶襟狐皮小襖已經刮花了面料,一根根的絲線被扯的亂七八糟,瞧上去十分的可恨。
林央看著這兩個活寶小主子,自然是不敢多勸的,而且勸的再多也沒用,尤其是大世子,早就練就了一副鐵嘴的樣子,你說什麼,他都有他的道理,再加上他撒潑耍賴全套的本事用上,饒是林央如今也辯不過他。所以只好由他高興,反正不過是一身衣裳而已,縱然是主子生氣,也氣不到哪裡。況且這兩個孩子一瞧便在王府悶壞了,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一遭兒,不玩個盡興,那還了得?以後林家眾人還指望著小主子給他們依靠呢。
黛玉因十分放心林家的人帶著孩子去玩,倒也沒怎麼想著他們兩個,待得宴席用的差不多了,菜餚撤去,重新換了新鮮果子熱點心來,黛玉方問道:“不知琛兒和琨兒兩個,吃了什麼東西了不曾?”
“主子坐著,奴才去瞧瞧。把兩個小爺兒叫回來,在主子跟前鬧一會兒,主子才放心呢。”林彤家的起身出門,去尋水琛和水琨。待得從蘆葦叢中尋得兩個孩子的時候,他們渾身上下除了泥就是土,衣裳都掛的七零八落,全身上下沒一處乾淨地方,全然一副小難民的樣子,只是那頭頂上帶著玄狐暖帽還是完好的,雖然上面沾了幾根草葉,但那玻璃各翡翠依舊瑩潤無比,可以分辨的出兩個人是大家公子,不是逃難的小子。
“哎喲——我的媽呀!林央你這鬼東西,怎麼帶著世子玩成這副模樣?這個樣子,如何去王妃跟前?少不得我們上上下下都要挨一通責罵才是!”林彤家的哀聲連連,一時間哭笑不得站在那裡,竟然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
“好嬸子,這會子你罵我,你果然跟這兩個小世子耍一會兒,你才知道他們的厲害呢!罷了罷了,如今我是領教了,哪裡是我帶著他們兩個人玩兒?分明是他們兩個帶著我玩兒!”林央此刻有苦難言,他渾身上下也沒個乾淨地方,包括那四五個小廝,早就被水琛二人指使的七零八落,一身的泥土,四肢無力渾身發酸,此刻林彤家一來,幾個小廝便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氣。唯有兩個小世子還倍兒精神的站在那裡,手中拿著蘆葦編成的刀槍,比比劃劃。
“天哪,這可咋辦?大世子?二世子!快來,別鬧了,王妃喚你們過去呢!”林彤家的立在蘆葦塘岸邊,高聲喊道。
水琛和水琨方罷了手,互相看看,都嘿嘿一笑,水琨先道:“哥哥,母妃要生氣了。”
“不怕,先洗刷一下換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