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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說這話也就罷了,就你不該說。自己拍拍胸脯想一想,那麼大個人了,出了趟遠門,拐了大美人回來,把我們都比下去了,拐了人家還想跑,真真夠缺的,幸虧雲夫人深明大義,不跟你計較,還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你就謝天謝地吧,反正別人的孩子找不到媳婦,也不關你的事,只要你將來生了兒子別跟他爹學就好啦。哈哈……”耿延鋒直爽人,又跟雲輕廬也熟了,加上幾分酒氣,便拉著雲輕廬奚落起來。
“去去去,你在多說,回頭那個什麼……什麼……丸我可不給你了。我叫我家碧瓊給你夫人送去,就說是養顏的丸藥……”雲輕廬嘿嘿笑著,指著耿延鋒的胸脯笑道。
“嘿嘿——嘿!你這個人,怎麼看怎麼不像個醫者,白白穿著太醫院的四品官袍,依我看,你就是一個大街上賣狗屁膏藥的主兒。”耿延鋒怕雲輕廬再繼續說下去,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恨恨的罵道。
幾個男人互相奚落著各自上車,進了車子後又被自家的夫人數落著,馬車各自離開回自家府邸,各人去算各人的細賬。
水溶站在大門口,看著對面漢白玉雕影壁被陽光染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忽然間覺得在這一群親朋好友裡面,自己是最幸福的那一個。於是開心的笑道:“雖然時光如流水,歲月不饒人,但如今想起來,這日子也算是有滋有味了。”
“哈哈……北靜王好愜意啊,真是羨煞人也。”一聲輕笑,把水溶嚇了一跳,這聲音,除非在金鑾殿上和御書房裡能夠聽到,如何這會子在幾家門口也能聽到?於是急轉身看時,果然是皇上一身家常冬衣,帶著子律和兩個護衛,悠閒地走來。於是忙上前去行禮,卻被皇上拉住:“大街上,朕又是微服,大禮就免了,只是不知你這滿月酒還有沒有剩的?朕雖然來的遲了,但賀禮還是帶了的,你這酒菜上可不許敷衍朕。”
“皇上說笑了,臣豈敢拿剩酒款待皇上,自然是開酒窖,取好酒。皇上快請。”水溶臉上堆笑,心裡卻暗暗地嘆道:您老沒事跑來幹嘛,難道就不許我們家消停消停?
皇上滿面春風,也不跟水溶多說話,便負著手,一步步拾級而上,直接進北王府的大門。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道:“這門口的臺階舊了,這還是當初姑母下嫁時,先帝爺命人弄了漢白玉來重修的這大門口,這麼多年了,磕磕碰碰的,竟有許多地方被碰壞了。如今咱們也不缺這點銀子,回頭叫工部派人來,給你修修這大門口。”
“皇上隆恩,這些小事,哪敢叫皇上操心。臣回頭就叫人來修,也不敢用國庫的銀子,如今海軍尚未擴建完成,國家正是用銀子的時候。臣可不敢因為自家的事情,誤了家國大事。”水溶心中暗暗叫苦,心道我們家的大門用得著您老操心嗎?您能不能別有事沒事的往我們家跑不成嗎?一來二去,這都奔四十的人了,後宮佳麗三千,且每隔三年還充盈後宮一次,還這麼管不住自己嗎?
水溶一路暗暗地嘟嘟嚎囔,陪著皇上走在前面,林琨陪著子律跟在後面,再往後是一隊家人護衛,逶迤走向府內,原是要請皇上去賢安殿奉茶的,無奈皇上一定要見小水瑫,並且很和藹的說道:“你我從小長大的兄弟,王妃原也是常見的,今日朕又專門為你這小兒子才來你府上,沒得去賢安殿做什麼?朕要見小娃娃,去你的內書房坐坐。”
水溶暗暗地長嘆,臉上依然帶著春風般的笑容。又極客氣的把皇上父子讓到了內書房,又叫林琨進去轉告黛玉,說皇上來了,要見兒子。
原本水溶也沒什麼可擔心的,皇上來看孩子,叫個奶媽子抱著孩子過來給皇上看也就罷了。可偏生這個小東西除了黛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