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人去北靜王府挑釁,那官府就不會袖手旁觀了。
“他不是泛泛之輩,我冷玉堂也不是吃白飯的。派人去查那個女人的行蹤,看她最近何時出門,會去哪裡。我一定要在半路上再見見她……”冷玉堂又恢復了平時的冷漠,只是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女子衣衫上慣用的胸針。絢爛的紅寶石鑲嵌的玫瑰花樣式,被捏在白玉般的手指中,閃著熠熠的光輝。
“少主,那紅苕姑娘怎麼辦?老奴想辦法打點官府,把她給接回來吧?”於輝試探性的問道。
“過些日子吧,太著急了容易被人發現端倪。別忘了,我們始終都是在黑暗之中的。”冷玉堂淡笑,想透過官府查出什麼東西?水溶還真是小瞧了自己。
第二日朝會,水溶早早的進了宮。皇上今天似乎並不是很高興,坐在朝堂之上聽眾位臣子各自上奏自己職權範圍之內的公事,他甚至有幾分應付。水溶身為王爺,站在眾臣前列,自然更準確的感受到皇上的情緒。
治水工程已經沒有什麼異議,異議都在前些日子被皇上一力排除。水溶離京的事情也就定在明日。
這是遲早的事情,水溶已經跟黛玉言明,黛玉倒也沒多說什麼,只說出門在外,多多保重身體,早早的辦完公事,也好早早的回來。水溶看她那樣大方得體,心中縱然有千般不捨,也只能先放在心底,一心想著黛玉的話:早去早回。
散朝後,皇上破天荒的沒有留下水溶。而是留下了大理寺卿王懷恩。
御書房內,皇上一臉深沉,坐在龍椅上,看著跪在前面的王懷恩,審視良久,方開口問道:“朕聽說昨日有人抬著重金,公然行賄北靜王?”
“是,確有此事。萬歲英明,北靜王爺差家人把行賄之人和三箱子金銀珠寶盡數送到大理寺,此事北靜王府上辦差的戶部侍郎大人也親眼目睹,北靜王清正廉明,實在是我天朝之福。”王懷恩知道,北靜王水溶此時聖寵正濃,不能隨便詆譭。
“哼,北靜王清正廉明,朕早就知道,哪裡還用你這狗奴才多嘴?”皇上冷笑,他想知道的,可不是北靜王水溶如何清正廉明,而是想知道更多,“那行賄之人你可查問明白了?據說是個女子?”
“是,行賄之人一共有二十多人,為首的是個女子,名叫紅苕。”
“此人系何等人?出身何處?是哪家的奴才還是富商家的女人?”
“此事尚未正式過堂,不過下官已經問過話了,那女子只說自己是山野百姓,並非官宦之家。她也不是行賄,而是……”
“是什麼?”王懷恩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讓皇上心煩的很。
“她說,那些東西都是她們家主人送給北靜王妃的禮物。”
“什麼?”真是不可思議,皇上放在龍岸上的手忍不住慢慢攥緊。
“她說她們家主人跟北靜王妃是舊相識,多年不見,十分的想念,又覺得王府深似海,她們家主子不好就去拜訪,所以送些東西聊表心意。”
“那些東西你可都看過了?”
“是,下官叫人開啟,驗看過了,已經列了清單備案。”
“都是什麼東西?”
“大都是珠寶首飾,還有一些黃金,那女子說原是準備捐給治水工程想要換土地的,可官府說銀子早已經足夠,不再需要,所以一併送給北靜王妃。”
“好好看管人犯,一定要查出她們的主子是何人!”皇上的目光陡然一緊,心也隨著那個牽掛了許久的身影而隱隱作痛。她究竟的罪過誰?或者還像是救自己一樣營救過誰?為什麼還有一個人對她如此念念不忘?
遣退了大理寺卿,皇上一臉沉悶,獨自一人在御書房呆到下午。連李德祿進來請用午膳也沒動地方,反而被皇上罵了個狗血淋頭。
鬱悶的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