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有一兩個妃嬪不識抬舉的,別說皇后,便是皇上和祖宗的規矩也是容不得她的。”
太后沒有介面,又向蘇謐笑了,一臉慈和地說著,“在本宮面前不必這樣拘束,來人,快賜坐,今天,好好聊一聊”。小太監搬過軟凳來。
蘇謐只好依言謝座,心思忐忑地坐了下來。
太后又對她道:“你雖然年輕,但是膽量也不小,能夠在那樣危機的關頭救皇上於生死之間。實在是難得啊。說起來,連哀家也要謝你才對。”
“婢妾身為皇上的侍妾,當然應該為皇上盡心盡力,不過是份內之事而已,怎麼敢承太后謝意。”蘇謐連忙道。
“嗯,”太后點了點頭,“你雖然年輕,但是也知禮名義,這很好,如今宮裡頭事端多,你可更要好好學習女則戒律,勤加修身養性,輔佐皇后,為皇上分憂。”
蘇謐柔順地低頭稱是。幾位太妃又聊了幾句,見到太后沒有讓自己走的意思,蘇謐之後低頭安坐,儀態工整。不一會兒,就見到門外的小太監進來通報,內外命婦前來請安了。
太后滿臉欣喜地說道:“快傳進來。”
殿門開處,諸多雲髻華釵,盛裝麗服的貴婦人走了進來,都是大齊的親王妃子,郡縣婦人。
蘇謐只覺得自己坐立難安,按照規矩,雖然對於朝廷女眷,妃嬪無需避諱,可是自己位卑人輕,坐在這裡接受朝廷眾多誥命的禮節也多有不妥。
倒是皇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對身邊的蘇謐笑道:“你先去小客廳為我端一盞茶來。”蘇謐正好依言告退。
出了正殿,蘇謐在小側殿裡的軟榻上等候的片刻,看到小太監回稟,參拜結束了,才端著茶盞回到大殿。
此時大殿裡泰半的貴婦人都已經告退了,只有幾個被太后留下來,親熱地說著家常。坐在上首的就是大齊的一品誥命安國夫人,世襲一等安國公並大將軍王奢的妻子,也就是皇后的親生母親。她年約四旬,身穿一件寶藍色長裙,外面罩著碧綠藤蘿花紋的小夾襖。肩頭搭著柔軟的狐皮披肩,輪廓帶著幾分皇后一樣的圓潤秀雅,看相貌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難得的美人。只是比起皇后的氣韻來說,少了一份優雅,更加顯得富貴之氣十足。此時正在對著太后低聲說著什麼,臉上帶著幾分卑微和恭謹的笑容。
幾位貴誥命婦見到蘇謐走進來,儀態釵環都不似平常丫頭,自然知道是皇后貼身帶著的妃嬪,連忙起身行禮。明白眼前這幾位都是大齊權高位重的貴人,蘇謐也恭謹地回禮,坐回了座位。
幾位夫人都在說著家常的趣事討太后的開心,蘇謐聽得甚是無趣,尤其是她昨天一夜未睡,此時更是倦意湧上來,眼睛乾澀,只是知道不能失禮,強自支撐。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是感覺到有幾個別有意味的視線不停地在她的身上徘徊不去,讓她時刻的難安。是自己太過於敏感了嗎?也許這些貴婦人只是對於皇帝新近的寵妃有著天然的好奇而已。
一位親王妃說起家裡的趣事,帶出了一個笑話,惹得殿裡的諸位都笑了起來,太后笑了幾聲,忽然就咳嗽了起來。
定國夫人道:“太后的病情可是還不好?”
“老毛病了,有什麼好不好的。”太后笑了笑說道。
“外子準備過年之後再派人前往南方尋找名醫。”定國夫人說道,她說的就是太后的親弟弟,定國公王奢。太后作為王家權勢的最高的保證,是王家最堅硬的靠山,自然是關心有加。
“何必去找什麼神醫,宮裡的御醫就是最好的,連宮裡頭都治不好的疾病,怎麼可能有外人醫治的了呢,照我說,也別費這一番勞動了,”太后道:“我這也不是什麼重病。何苦來著費這樣多的心思。”
“宮裡的太醫可不一定是最好的,真正的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