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臉皮有多厚,這侮辱了祖宗三輩子的事,還可以面不改色!”
“世上的有的是怪事,聽說昨晚張三家的狗也看書了!”
秦生面對諸多的侮辱和嘲笑,一臉淡然,因為他要繼續等待著,等待著他們的自以為是走到盡頭。
“算了,算了,大夥兒都散了吧!他已經真相畢露了,就算再給他三天三夜的時間,或者是一年一輩子的時間,他也不能作的出詩來!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庸俗庸俗至極!”
就在王磊言詞犀利諷刺秦生的時候,就在在場的所有文生指著手指羞辱秦生,臉上發出爽朗的嘲諷聲時,秦生雙眼露出閃耀的目光,開始振聲說道:“既然諸位那麼看得起秦生,秦生如果不獻醜作出一首劣詩,真的對不住大家對秦生的敬佩和關愛!”
“喂,喂,我說你呢,不要廢話了,真的有能力作詩的話,就作出一首詩來,我們是為著詩文而來,不是為了聽你在這兒說什麼醜不醜,待會兒,就知道誰醜了,醜掉了祖宗!”
聽到他們的議論和嘲笑,秦生掃視了他們一眼,故意咳了兩聲,轉身望向那株吐露的樹,又看到了大地一片綠色,頓時說道:“春眠不覺曉。”
“春眠不覺曉!”
“春眠不覺曉?”
第一個重複發出驚訝聲的不是別人,正是書院的助教胡文,幾乎是連續唸了好幾遍,這時帶著驚訝的眼神看向秦生,心裡不斷讚歎道:“好一個眠,好一個曉,好一個春眠不覺曉!眠和曉用得恰到好處,把整個春天寫活了!”
隨著胡文發出驚歎之後,王磊和眾文生不由也都深深驚愕,都帶著誇張的眼神注視著秦生,尤其是王磊,王磊雖然仗勢欺人驕傲的很,但是他也是個勤奮好學之輩,這會兒聽到秦生念出的第一句詩,口裡不斷重複,心裡不斷推敲,深深懂得這句中用詞之奧妙。
王磊有些驚惑,心裡不禁再一次反問自己:“難道他真的就是道縣的聖前童生嗎?不然,怎麼能作出這精妙的句子!“雖然王磊這樣想,但是心裡又在安慰自己,他希望秦生的詩是龍頭蛇尾,或者是詞不達意,或者是前後不能押韻,所以又不可一世的說道:“所謂詩作,最少也是個四律吧!第一句勉強算得上是句開頭,要是真的會作詩,就不要再吞吐了,有能力的話你就一口氣把整首詩唸完!不要在這兒賣弄!” 秦生說完,滿臉平靜,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人群,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的詩作,早已在大同府引起了轟動,而且不僅僅是一般的轟動,一般的轟動都是短暫的,但是秦生的轟動卻根深蒂固的進入了大同府每一個文生的心中。
不為別的,就只為大同府上出現了一個同時在詩美月刊上登了三首詩的秦生。
、對於秦生,他們充滿了嫉妒,充滿了敬佩,那種想法極其讓人無法言喻。
“你當真是道縣憑藉詩作驚動聖山半聖,讓半聖譽為聖前童生的秦生!”
胡文的眼光很驚異,又一次的詢問秦生。
聖前童生,雙甲童生,同時三首詩上月刊的童生。
藍衣少年王磊,雖然心裡十分惶恐,雖然聽到眼前被自己羞辱的人說自己是秦生,但是他一時間難以置信,帶著質疑的眼光問道:“你當真是道縣的秦生嗎?道縣的秦生可是道縣童生試的雙甲,聖前童生,身為聖前童生,一定可以穿著華麗不凡,而你這個寒酸模樣,胡先生,他肯定是冒充的,聖前童生怎麼會是這般模樣!”
聽到王磊的質疑,周圍也引起了一陣議論。
“王磊說的有道理,聖前童生怎麼會是這般模樣!”
“不錯,聖前童生,那不僅是道縣百年難遇,就算我們大同,甚至是在江國乃至整個聖元大陸,都是百年難遇的,如果他真的是聖前童生,絕不會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