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東昊這小子是修心裡一塊石頭。”紀爺爺皺眉。
艾可洗了澡,疲憊地窩進沙發裡看了會兒雜誌,倦意襲來。
紀典修回來時已經是很晚,方勁送他回來,方勁想扶他,被紀典修甩手擋開了。
他走著回房那條熟悉的路,卻盡顯漫長。
他周身都是寒冷氣息,客廳沙發裡蜷著一個小身影,他撫摸著腕錶,蹙眉單膝跪地蹲下去,如鷹一般的眼眸望著這張安睡的小臉。
他冰涼的手指撫摸上她的額頭,劉海髮絲從他手指尖穿過,他對她洩露出一絲與他此刻冷硬形象極其不相符的溫柔,“是世界太小,讓你這樣也能看見他,還是……”
他沒有說出口,喉結在動。
大概醉酒的緣故,他的眼眸冷光中透著幾分血紅。
她沉睡著,粉紅的小嘴就那麼輕輕抿起,白皙的小臉在月光下柔和極了,長長的睫毛靜靜地垂著。
紀典修長時間凝望著她,她溫柔的眉眼,他輕輕抱起她,將她放在大床裡,她離開他的臂彎,鑽進被子裡繼續睡著。
紀典修保持著將她放上床的那個姿勢,他的雙臂撐在她上身的上方。
他低下頭去,親吻著她的額頭。
親親她的臉頰,親親她的小嘴。
今日,目睹她為東昊失神,他的心臟在一瞬疼痛,猶如被人重重一拳擊碎,疼的他會倒地不起。
他,也像他這樣親過她嗎?
他也曾,和她這樣鼻端對著鼻端,呼吸著對方的呼吸?
他難道也,這樣靠近她,呼吸她的馨香,觸控她的美好嗎?
他冰涼一片的眼底,是她不曾看到過的痛楚,是誰也無法去填補的空洞,那痛楚是誰也給予不了的安慰。
“和他之間,到底是怎樣一種戀情?”
他低啞的聲音,洩露的全部都是可怕致命的脆弱。
他抵在她身體兩側的手在緊攥,骨節發白,他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
其實,她已經在他身邊,並有了兩個孩子。
在任何人眼中,他已經將她套牢。
他這種人,應該有胸襟去包容她和勒東昊的過去,哪怕深情的過去,終究也就只是存在於過去。
但他開始介意。
介意勒東昊的深情,介意她眼睛看向別處。
他不能容忍她心靈上開始迷失……
楊月父親的後事,勒東昊和欣欣還有典點的幫忙,料理完了。
典點和欣欣這對活寶開導起人來很有一套。
一個星期後,欣欣找到了新的工作。
打給艾可的時候,欣欣小心地問艾可,“紀典修,不在你旁邊吧?”
“呃……”
艾可看了一眼偌大的客廳,紀典修倚在一處酒櫃前吸菸,怕艾可吸到二手菸,他通常去很遠的地方吸,只是他又在蹙眉。
自從那天晚上的事情,紀典修臉色冷漠,更加讓艾可看不懂他了。
她們說話很少,
幾乎都是該說的說,閒聊不存在。
艾可搖了搖頭,“你說。”
她起身,離開客廳。
紀典修深邃地眼眸看向拿著手機離開的艾可,閉上眼眸。吐出一口慵懶的煙霧。
艾可驚訝,“你這算是幹回老本行了呀!東昊的西餐廳應該不錯,起碼你們已經認識了,熟人可以照顧你嘛。”
“是啊,我要做經理呢。但是剛開始,好像只是掛名,也要做服務員哈哈……”欣欣這話一般憂傷一半明媚的,總之她很開心。
艾可點頭,“開心就好,別的都別在乎。”
欣欣因為楊月的介紹,才去了勒東昊的西餐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