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麼!”
艾可真是不懂了,她是真的沒有自知麼?
“紀典修他再也不准我叫他哥,再也不想見我了。求求姐,你幫幫我,我不想這樣。”添添抬起小臉,當真是哭的梨花帶雨。
艾可的眼睛盯在她的淚痕上,晶瑩的狀,看的艾可的眼睛裡也反射出了這種顏色……
她抿著唇搖搖頭,“我能幫你什麼?難道你還在執迷不悟?紀典修他有給過你任何男女之間愛情的訊號嗎?如果有,這個男人早就是你的了,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可是沒有……你在幻想什麼呢?現在他不理你了,你來求我?我和你……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你心裡沒數?”
“不是這樣的……”添添哭著搖頭,“我真的愛他,從小就喜歡,我從來沒想過我會有一天離開他身邊。可是離開了那能怎麼辦?從小時候的兄妹情,我很依賴他,我不知道離開他身邊要怎麼生活,我甚至不會生活了,除了媽媽,我跟爸爸都不親,那時候剛回國跟姐你都不親,所以我處處刁難你,那是因為你的身邊朋友好多……而我呢,一個同學能說話的都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是沒有朋友……”
添添哭著看艾可的眼睛,“後來我才懂得,我只需要他一個人在我身邊就好了。他可以保護我,我可以聞著他的氣息學習微笑,我習慣什麼都和他一起,漸漸接受不了別人,不只是小的時候,這麼多年我長大,今年我已經24歲了,一直是這樣的想法,他在我心裡也許不比他在姐你的心裡分量輕……”
艾可聽著添添哭訴她和紀典修的情分,心情複雜,開始的青梅竹馬依戀,她在那個男人心中始終是個可有可無,但見了面還是喜歡的小妹妹。而在這個妹妹的心裡,早已將那個男人印在心裡霸佔著……現實很無奈,很傷感。
“我全部的憧憬全部的人生都依賴著童年那個他在繼續,離開他的這12年來,我每天早上醒來晚上睡下之前,都要看許多次他曾經和我的照片去回憶點滴,這12年來,我固執的以為他沒有談戀愛,更沒有他跟任何人訂婚聯姻的訊息,那是我很有機會,我一直以為他是我的男人。我很快樂,即使身邊一個朋友沒有我也很快樂,可是,你們在一起,還有了孩子……”
添添越說,哭的越是絕望。
艾可眼裡含著淚光,她很想罵她傻,添添屬於那種跋扈過,但很快因為廖芝的教誨,因為紀典修不喜歡跋扈的女孩子,她可以瞬間收斂本性假裝溫柔,也確實,成功地變得不愛說話,性格扭曲的不真實了。悶聲悶語的讓人猜不透她心裡在捉摸什麼。
這能怪誰?
一手把她帶大讓她怎樣她就怎樣的廖芝?
還是那個在她心裡深埋著影子的紀典修呢?
都不是,怪她自己這幅性子,怪她的痴心錯付還不知。
“添添,你總是站在你自己的角度看事情,你想沒想過紀典修的想法,你想沒想過我?你不會設身處地為別人想。你總是把你自己當成世界上最可憐最無辜的人。你就不停地動心思編造一個又一個謊言想要打垮誰。我也好,或者另一個出現在紀典修身邊的女人也好……你這一刻試著想象,你變成了我,被一個自己當時不討厭的舅舅家妹妹設計,陰差陽錯懷了別人的孩子,而且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艾可眼睛裡的淚水已經要溢位來了,她抿著唇忍住對添添說,“那時候我剛出獄一個星期吧,我爸爸意外去世了,我沒有親人了,你媽媽對我什麼樣子你知道。我不想投靠外婆她們,是因為我不想讓她們為我。操心,那時候我已經走投無路了,可是,你和你媽媽卻送了我一程,讓我在法國經歷了生活的磨難幾年都無法回到這裡。可笑死了,我居然還在那裡挨著凍打工牽掛你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添添嘴巴動著,像是在說著一句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