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連鍾宴笙縮在屋裡,都聽人悄悄議論了此事幾l句。
沛國公今兒一大早又去求陛下還孟家公道了,聽說孟棋平姨母在後宮也鬧得厲害,但陛下一直沒表明態度。
鍾宴笙有點擔心蕭弄被懲罰。
雖然他是很害怕被蕭弄找到……但孟棋平是個壞東西,給他下藥,欺負他,還罵定王殿下,蕭聞瀾說得對,活該他被削手指。
蕭聞瀾約了十幾l個人,都在這兒了,鍾宴笙不好當著眾人的面縮回馬車裡,聽著他們緊張討論,視線不由往別院的方向飄了飄。
越看越覺得硃紅高門,深不可測。
他當初,到底是,怎麼敢爬那堵牆的啊?
鍾宴笙只能在心裡祈禱,定王殿下的私宅,他們閒雜人等哪能侵擾。
但願蕭聞瀾就是開個玩笑。
顯然蕭聞瀾不是開玩笑。
見大夥兒慌里慌張的,蕭聞瀾得意一笑:“怕什麼,這裡是我堂兄的私宅不錯,但我堂兄前些日子就回京城了,不住這兒。以往他回京,也基本不會回這座宅子的,安心,安心。”
蕭弄回京的動靜太大,先是鬧翻天地尋人,又是砍孟棋平一指,簡直無人不知。
大夥兒順著這麼一想,緊繃的精神也放鬆了,都是群吃喝玩樂的主兒,心比天大,被蕭聞瀾賣關子賣得心癢難耐,動搖起來:“那你先說說,你要帶我們看的是什麼?看看值不值得我們冒險進這龍潭虎穴。”
“莫非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古董字畫?那就沒意思了,咱們誰家裡沒有幾l個這種東西。”
蕭聞瀾搖搖手指,神神秘秘的:“非也,非也,自然不是那等俗物。我敢保證,你們所有人都沒見過那東西。”
他這樣一說,眾人更好奇了。
眼見沒人反對進去了,鍾宴笙抱著一絲微弱的希望,掙扎了一下:“可是這到底是定王殿下的宅院,沒有定王殿下的同意,我們不就是私闖嗎?蕭兄,你說的這個東西,能在其他地方看嗎?”
“哈哈。”蕭聞瀾哈哈大笑,然後又突然止住笑容,“不能。”
鍾宴笙:“……”
這人詭譎莫測的精神狀態,與他堂兄還是挺相似的。
總算能
看出一絲兄弟的樣子了。
“這宅子其實是我們蕭家的(),自然也有我的一份?()_[((),我算半個主人。”蕭聞瀾腆著臉拍胸脯,“帶你們進去不算擅闖,我今日一定要讓你們見到那個好東西!”
除了鍾宴笙外,其他人都被說服了。
鍾宴笙臉皮很薄,一向不太會拒絕別人,尤其這麼多人都興致高昂的,已經跟著蕭聞瀾往前走了,他一個人落在原地,反而格外顯眼。
蕭弄在京城,這兩日應該還在一邊找他,一邊跟沛國公糾纏。
確實怎麼想都沒時間過來。
鍾宴笙腦子裡剛飄過這個念頭,就想起上次在景華園,他也是這麼想的。
結果蕭弄就偏偏從景華園側門進來了,還正好就路過了那條小徑,站在他背後的樹叢後,聽他胡說八道了一通。
鍾宴笙考慮再三,走到蕭聞瀾身邊,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蕭聞瀾正跟別人談笑風生,哈哈狂笑著,袖子被扯了下,感覺這位漂亮的小少爺跟只啄人袖子的漂亮小鳥似的,聲音不由柔和下來幾l度:“怎麼了?”
“蕭二少,”鍾宴笙猶豫著問,“你當真確定,定王殿下不會回這裡嗎?”
蕭聞瀾還以為是什麼事,聞言禁不住樂了,壓低聲音問:“鍾小公子,你怎麼比我還害怕我哥啊?”
說出來怕嚇到你,因為我和你哥睡了一覺。
鍾宴笙木著臉想,能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