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故作笑意地開口問道。
「這夜裡路不好走,不知兄是何方人士,怎麼走到了此處?」
門外的聲音頓了一下該是也意識到自己是被誤會了,聲音裡有一些無奈。
「無有何方,不過是一個遊學的。本打算就在附近的林子裡過夜,誰知突然下起了雨,這附近也無有別的地方,就來了這兒。」
短衫少年回頭看向堂上自己的兄長。
見他點了點頭,才鬆了一口氣,對著門外說道。
「兄等上一等,這就給你開門。」
少年走到了門邊,將大門開啟。
站在屋外的人已經被淋了一個濕透,頭上帶著一個斗笠,雨水在斗笠的邊上滴著。
穿著一身灰色的布袍,不過此時已經是看不清原來的模樣了。
背上背著一個竹木做的箱子,也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東西,讓人奇怪的是那箱子似乎是沒怎麼濕。
手裡拿著一根黑色的手杖,手杖上還有一條細縫,似乎是可以拔開的。
少年歉意的笑了一下,說道。
「讓兄在外面等了這麼久實在不好意思,如今外面總不安寧,所以小心了一些,還望見諒。」
「哦,無事。」
灰衣人笑了一下,不在意地擺著手。有一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
雖然看著就像是一個平常的農家少年,但是舉止言行卻都得體有禮。
倒也不是說不好,就是讓人有一些驚訝。
少年引著灰衣人走進了堂間,堂上烤著火要比外面暖和許多。
一直坐在堂上的那個白袍少年本來只是一副平常的淡然的模樣。
但是當他看見灰衣人的模樣和裝束時,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眼中露出了幾分厭惡,輕哼了一聲,沒有與灰衣人打招呼。
領著灰衣人的少年,也發現了兄長的態度,有一些不解。
平時兄長除了他的幾個好友,是都不太與外人交談,但是禮數一般都不會有失,很少會像這次這般。
灰衣人似乎也發現了那白袍少年的態度,卻並沒有太在意,只是簡單地行了一個禮。
「山人顧楠,多謝小君收留。」
「嗯。」白袍少年淡淡地點了點頭。
「雨停了就早些離開。」
這話幾乎就和下逐客令沒有什麼兩樣。
站在一旁的短衫少年尷尬地笑了一下,對著顧楠拱手說道。
「在下諸葛均,家仲兄平日少於人言,多有失禮了。」
「就是就是。」一個少女的聲音傳來。
「仲兄總是這般的,不理他就是了。」
顧楠回過頭看著那少女的模樣,正是那傍晚見到的那位少女。
少女將一塊麻布遞給了顧楠笑道:「擦一下吧,我叫諸葛英。」
這個年紀倒也該是這般活潑的模樣。
「多謝。」
顧楠笑了笑,接過了麻布。
諸葛,少見的姓氏,而且諸葛均的這個名字也有一些耳熟,不過一時間也想不起是誰。
白袍少年沒有說自己的名字,而是拿著書起身離開。
叫做諸葛均的少年歉意地看了一眼顧楠,讓諸葛英多接待著,自己追了過去。
「仲兄,仲兄。」
後屋裡,諸葛均叫住了白袍少年。
白袍少年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過身問道:「怎麼了?」
「仲兄這般未免太過失禮了。」
諸葛均為難地對著少年說道。
「哼。」少年搖了搖頭:「對著這般的人何須禮數?」
「仲兄。」諸葛均有一些不理解。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