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巫,殺我千萬子民,若將來有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侯岡拓用力的點了點頭,咬著牙說:“此仇不共戴天,怎能忘記。”說罷,磕了個響頭,道:“我聞聽那海外有座仙山,號靈臺方寸山,上有仙人**,我想去求仙人傳授,也要振興我族。”
神農愣了片刻,若有所思,卻點點頭說:“自然是好的,只是這一路上,少不了日曬雨打,免不了風餐露宿,你需有大毅力,才能到。”
侯岡拓的臉上浮現出堅毅之色,“我學成之後,定然迴歸,不能像那侯岡頡一樣。”
神農頓感索然無味,揮揮手,“你且去吧,希望日後,能看在養育之恩的面子上,多多拂照人族才好。”
待侯岡拓走了以後,神農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心中湧起一陣疲憊和苦澀。
難道自己做錯了嗎?倉頡,我該相信你嗎?
沒有人能夠回答,作為人帝,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他的每一步動作,都會引起軒然大波,而這次,他總覺得,人族死傷慘重,都是因為他的錯。
之前他看出倉頡有大氣運,而那倉頡草堂,更是聖地,所以就用密法將自己的赭鞭封在倉頡草堂,這意味著他將人族的氣運也壓在了草堂上,卻不料這一下就惹了大禍,人族頓時氣運流逝一般,死傷無數。他幾次都想將赭鞭取回,尤其是這次侯岡部落被血洗之後,連他都開始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也開始質疑起來。
他倉頡,憑什麼能比自己還強,能鎮住人族的氣運?
終於,他不再猶豫,叫人喚來了精衛,卻看見精衛一身衣服破破爛爛,好似剛剛和人拼鬥過一樣,心中一動,喝道:“精衛,你又和誰動手了。”
精衛看神農不怒而威,表情嚴肅,嚇得吐了吐舌頭,忙撒嬌說:“就是和那些在赭山附近的妖獸嘛,他們總是欺負孩兒。”
神農聞言臉色稍緩,慈愛的撫著精衛的長髮說:“這些天動盪不安,你最好小心一些,不要惹事了,我叫你來,卻是要你去辦事,你且去倉頡草堂,將我放在草堂的赭鞭,取出來。”
精衛吃了一驚,“父親什麼時候將赭鞭放到草堂了,不過如今卻是難辦了。”
神農奇道:“這是為何。”
精衛撇了撇嘴,“還不是上次回來的時候,我帶了一根樹枝,插到草堂的門前,不料那樹枝居然見風就長,一瞬間就長成了一片參天大樹,將草堂牢牢圍在裡面,我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沒能破開。”
神農的眼中冒出精光,“自己不能取出赭鞭,豈不是意味著人族要有滅族的風險,那赭鞭乃是娘娘所賜的鎮壓氣運的法寶,這卻難辦了。”
“上次你離開的地方,可曾還記得嗎?”
神農仔細的盤問起來,這次比之前的關心可是細心了很多,待精衛說了一遍,神農仔細的記在心裡,點點頭,“這樣的話,你先去吧,記著不要惹事,我卻要去找娘娘問問吉凶。”
精衛面色猶豫了一下,一臉莫名的微笑,搖著神農的手臂說:“父親就讓女人陪你去嘛。”
神農沉吟了片刻,點點頭,精衛興奮的叫了一聲,歡天喜地的換衣服去了。
原來,剛剛精衛在外面卻是闖下了禍事,所以才找到神農來躲災。平常她也總闖禍,所以神農就沒怎麼問,卻不知道這次精衛卻是闖大禍了。
原來,今日一早,精衛又出去玩耍,自從她聽了四十九天大道之後,心中略有所悟,長出了一雙翅膀,有了翅膀之後,她就更活躍了,以前到不了的地方,也能去耍一耍。
而這神農住的赭山附近,有一座連綿不斷的山脈,喚作火雲山脈,整個山脈將赭山西方擋住,這山脈綿延萬里之遙,即便是神農走來,也需要幾天幾夜,以往的精衛根本就沒有本事進去,這次長了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