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侯岡不在乎,侯岡不在乎他能給予他什麼,也從來不曾索取過什麼,有的,只是一種凝望,偏偏這種凝望,最讓侯岡頡難過。
烈風如刀,侯岡頡偏偏喜歡這種感覺,他可以任意宣洩自己的感情,然後走一步,將自己的感情,拋在腦後。
草堂,許久不曾回來了。
四周的部落早已經化成的飛灰,曾經有人煙的地方,不知為何,已經成了一片竹林,翠茫茫綠蒼蒼的竹的,立在天地之間,彷彿在昭示著什麼,只有那中心的草堂,依舊如侯岡頡離開的時候一般,不曾有一絲的變化。只是草堂四周,卻密密麻的圍滿了樹枝,一株蒼天大樹,將整個草堂圍在中心。
侯岡頡漫步走到草堂門前,口中微微嘆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感嘆自己從出門到回家這一段路程的漫長與艱辛,還是懊悔自己的枉為為洪荒的人族帶來的滅頂之災。隨後卻將手掌貼著密密麻麻的樹枝上,心念一動,那樹枝如同時光倒流一般,長了回去,慢慢整個大樹都縮成了一枝樹枝。
侯岡凝神望著樹枝,拿出侯岡樹,那淡淡的青光卻與樹枝迥然不同,不由得詫異的驚了一聲。
侯岡頡卻看的仔細,搖搖頭,說:“卻是吸收了不少的人族氣運,只是如今不成氣候,不過卻也許是壓倒天平的最後一根樹枝也說不定,還是要小心仔細些。”
他卻是明白,這微末的氣運,也不知道代表了多少族人的性命,卻是不由得他不小心。
侯岡頡想了半晌,將那樹枝又放回原地,這個洪荒世界,危機重重,哪裡都不安全,如今只有這草堂,有鴻鈞庇護,算是暫時安全之所。還有就是那枕世山,卻是有三教成教的機緣,卻也是一方福地。
那枕世山,註定是侯岡頡開山一脈的駐地,旁人想動,卻是要看看三教教主的眼色。三教教主,巧取了侯岡頡的功德,卻是要看護一番才好。
侯岡頡為何能橫行洪荒,多與這三教教主相關,蓋因為至人本身就代表著平衡,三教教主明顯不能在對侯岡頡動心思,那接引道人,已經出手一次,自然不會落下皮面,女媧娘娘又似乎是與侯岡頡最親近的至人,只有那準提道人,時不時的插上兩腳,自己卻從來不露面,神秘異常。如此一來,洪荒中六大至人,卻是與侯岡頡都有牽連,因果牽扯之下,又能有誰,能動得了他呢。
進的草堂,卻還是與之前一番的景象,侯岡興奮的叫了一聲,撲進侯岡頡的懷裡,侯岡頡下意識的禁住她的雙手,卻不由得臉上一紅,心中微微漣漪片刻。
終究是與瑤瓊有過魚水之歡,卻是不能如同從前一樣,淡然的對待侯岡的糾纏了,雖然自己的行為,依舊是一種習慣,只是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走到草堂內的角落,侯岡頡凝視著地面上如同雜物一樣,堆在石頭中間的赭鞭,拿在手裡,量了量,卻是依舊沉重。這赭鞭正是炎帝,如今的人族大帝的武器,當中也不知道封印了幾成人族的氣運,如今,卻捏在侯岡頡的手中。
驟然,那赭鞭彷彿感覺到了召喚的氣息,在侯岡頡的手心裡震動起來,越來越劇烈的震動,讓侯岡頡的手顫抖不已。他臉上的神色變了三變,卻是猶豫不決。
罷了,罷了,只要能留下三分,就算了天大的造化了,在貪圖許多,卻是怕最後什麼都留不下。
想到這裡,侯岡頡手心一鬆,往前一丟,那赭鞭化作一條青色神龍,呼嘯著沖天而起,卻是飛向赭山的方向去了。
這一刻,侯岡頡感覺自己很孤獨,即便,自己如今還不是上位者。
在草堂小住了幾天之後,侯岡頡卻再一次離開了這件房子,時間對他來說,還是太緊了,沒有人比他更明白時間的重要,即便,他曾經在懸天宮裡,浪費一般的過了一百一十多年。
侯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