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高掛,可在城mén口的那些守軍將士一個個都是杵著長槍在那裡打瞌睡。
“駕!駕!讓讓!麻煩讓讓啊!”一把呼喝聲響起,卻是讓那些守軍將士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睛,抬起頭紛紛朝著城mén口望去,卻是看到從城mén外面趕來了一隊車隊,約莫有三四輛馬車,馬車上堆得高高的,卻是用粗布給裹得嚴嚴實實,不知道里面是些什麼。只是現在正是晌午,進出城mén的人太多了,這車隊被那些百姓給堵在了城mén口,一時間沒辦法進城,所以那趕車的幾名漢子這才囔囔了起來。
“怎麼回事?你們什麼人啊?站住!停下!停下!”城mén口幾名守軍士兵中有一名軍官,剛剛正在做好夢呢,這才夢到自己娶了隔壁街上的那個美嬌娘,馬上就要dòng房了,卻是被這麼硬生生給吵醒了,心裡自然很不爽了,直接就攔在了馬車前面,大聲喝道。
被那軍官這麼一攔,本來好不容易從進出的百姓當中擠出來的車隊也只能是停了下來。第一輛馬車的趕車人是一名四五十歲的粗壯漢子,穿著一身破爛短褂,頭上還戴著一定破草帽,看上去倒像是一個苦力。見到軍官擋在前面,那漢子連忙是扯著嗓子喊道:“大人!我們是商隊,要去太原呢!這次是路過這裡休息一夜的!請大人行行好!讓一條路吧!”
一聽這漢子的話,夾雜著一些外地口音,倒是有些像關外人,不過那軍官倒也沒有怎麼懷疑,這石樓城每天從關外來的客商多了去了,他們也是見怪不怪了。不過軍官卻並沒有就這麼放行,而是板著臉,喝道:“廢什麼話!老子讓你停下來你就停下來!來人啊!搜一搜!”
“喏!”被軍官這麼一鬧,其他那些守軍士兵自然也是睡不著了,紛紛提著長槍就圍上來了,把那車隊給團團圍住,旁邊的那些百姓見了,紛紛躲在了一邊。民不與官鬥,這是百姓們生存下去的準則。
被這些士兵一圍,那車隊的人可都慌了,紛紛從馬車上下來,竟然也有二十多人的樣子,全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之前說話的那名趕車人也是慌忙跳下馬車,對著軍官還有一干士兵拜道:“諸位!諸位軍爺!高抬貴手!高抬貴手!xiǎo人這車上可都是貴重的吃食,開啟不得啊!這一開,見了日頭,那可就容易壞了!xiǎo人們還指望著這批貨養家呢!請諸位軍爺千萬要留給xiǎo人們一條活路啊!”
“廢什麼話!你們還愣著幹嘛?給我搜!”那軍官哪裡會去管對方的死活,一把便是將那趕車人給推開,大手一揮,便要指揮著手下士兵上前搜車!
“大人啊!求求你了!”趕車人被那軍官這麼一推,直接就是倒在了地上,而在趕車人身後的那些漢子連忙是扶起趕車人,其中幾人甚至是臉上閃過了一絲怒意,當即就要往前衝,卻是被趕車人給攔了下來。趕車人對著那些漢子使了個眼sè,隨即便是對著軍官跪了下來,哭喊了起來,同時說道:“你們還傻愣在那裡作甚?都給我跪下!向軍爺們求情啊!”
這趕車人看樣子還是個頭,被他這麼一喊,那二十餘名漢子也只是猶豫了片刻,便是立馬跪了下來,齊聲求饒。那軍官也只不過是守軍中一個xiǎoxiǎo的武官,平時他也只有向別人卑躬屈膝的份,哪裡有這麼好的待遇,一時間軍官也是飄飄yù仙,之前的那點不快,也是隨之飄散了。
不過那軍官卻沒有這麼好糊nòng,依舊板著臉,對那趕車人喝道:“你這車上當真都是吃食?哼!不行!我奉大人之命把守城mén,必須要查清楚過往的生人!一定要搜!動手!”
“喏!”當即一名靠著馬車最近計程車兵,直接便是伸手往蓋住貨物的粗布上一抓,而旁邊一名漢子眼疾手快,立馬就是抓住了那士兵的手,把士兵的動作給攔了下來。軍官一見,頓時就是怒喝道:“大膽!想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