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是他的錯,但他也算是始作俑者。
“到底是怎麼回事?”得不到答案的杜至野吼道。
“沒什麼,我發發牢騷罷了。”她不想提,因為提了又有什麼用,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他能為她做什麼嗎?
哼,不可能!
“下車吧!”救護車的鳴笛聲停止,杜至野下車站在門外等她。
凝視著急診室大門,鬱蘋才發覺她的逃脫時間不到半小時。
疲累的她腳步非常不穩,可是她的意識清醒,拒絕了他的攙扶。
杜至野輕輕的放開手,直盯著她進入病房之後才終於安心。
一種莫名的僵持和壓力籠罩著他們彼此,在感覺到她想遠離他的意念時,他開始忐忑不安,那種害怕失去的恐懼感教他無時無刻不提心吊膽。
一如剛才,她自病房失蹤後的每一秒鐘,他都是急躁慌亂的。
找到她的瞬間,他的怒氣反而消弭了,一股失而復得的喜悅,令他恨不得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再也不想放開。這種心情,是愛嗎?
第九章
回到醫院的第一件事,杜至野即刻辦理出院手續,在尚未得到鬱蘋的同意之前,他仍決定要她待在杜宅養傷。
所以鬱蘋現在正安穩的坐在杜宅的客房裡,百般無聊的盯著再熟悉不過的夜景發呆,雖然傷口仍然很痛、身體的疲累感依然存在,可她怎麼也睡不著。
煩躁的在窗邊走來走去,眼看著時間愈來愈接近午夜,她就開始頭疼。
他擺明了在監控她!
現在,她的傷也縫合了,他為什麼還緊抓著她不放?
心煩的她開始打量室內的擺設,很意外這裡居然還設了個小冰箱。
她想也不想地開啟,裡面擺了各式各樣的酒和飲料。
反正又睡不著,衝著這個理由,她掃出了所有的酒瓶放在地毯上,準備破戒大肆飲用她最鄙夷的飲料……
直到杜至野敲門進入房內的時候,她已然不知喝了多少酒,只見到地上四散著一堆東倒西歪的酒瓶。
鬱蘋正扭開一隻瓶蓋,嗅著濃濃的酒味皺眉。
“怎麼都這麼臭呢?”
“你……你真想把我氣死是不?”他凜著臉斥道。
她意識不清的扭頭瞧他,眼睛紅通通的,唇邊還沾著未乾的酒液,唇瓣顯得晶透。
“你來啦?你的英文比較好,來幫我看一下這是什麼酒。”她舉起身邊的空瓶子,由衷的讚美道:“這瓶最好喝哦,也不會臭,下次我想喝的時候,可以去買。”
杜至野皺眉,“你不是說喝酒對身體不好?你現在有傷,更不適合喝。”
語畢,他奪去鬱蘋手中的空瓶子,卻引得她哇哇大叫。
“你幹嘛啦?我又沒有喝很多,而且小朋友也不在啊,你管我那麼多做什麼?”
“不管小傢伙在或不在,你都不能這樣喝!”他抓住她揮舞的雙手,不耐煩的瞪著她。
鬱蘋染著困惑的雙眼空洞迷茫,一看就知道喝醉了。
將烈酒混著喝的結果通常是頭暈目眩,她卻好似精力旺盛的小孩子,在室內亂竄亂跑,隨後又朝著冰箱亂翻。
“啊……怎麼沒有了呢?為什麼都沒有呢……”
“你在找什麼?”杜至野錯愕地道。
“找那種好喝的酒啊!”她指著他手中的空瓶,猶如要不到糖的小孩。“問你,你又不告訴我,啊!我出去買好了……”
說著,她忙著起身往門外走,他伸手一抓,將她撈了回來。
“別胡鬧了!你為什麼不好好休息呢?”
“休息?我精神好得很!”她忘形地伸展著手臂,突如其來的劇痛卻逼出了她的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