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拖到了床上,陳演抱著她笑道:“去哪了?也不和我說一聲。怎的受了寒?”說話間,將齊粟娘緊緊抱在懷中,壓緊了被子,“冷麼?”
齊粟娘一驚,窩在陳演懷中,卻慢慢安下心來,“現下一點也不冷了,陳大哥……”陳演笑了起來,低頭在她有些溼潤的耳邊嗅了嗅,“沐浴了?”說話間,解了她衣釦,“什麼事兒這般急,讓你忙忙趕去?”雙手伸入她衣下愛撫,卻摸到了一片光裸的滑膩肌膚。
陳演喉嚨裡悶悶一哼,褪去了她的上下衣,扔出了帳外,齊粟娘摟緊了陳演,一邊呻吟,一邊斷續道:“方才……方才壩上那工程停在半路上,他們想請你去看看……”說話間,陳演已是入了港,兩人抵死纏綿,喘氣呻吟,便也顧不上說話了……
正文 第七章 清河縣的縣大老爺(二)
待得雲收雨歇,陳演抱著她休息半會,也不讓她下床,讓她裹住被子坐著。他下床取了熱茶和熱切糕,與齊粟娘一道分吃。
陳演把手中方出籠的切糕吹涼,讓齊粟娘在他手上慢慢吃著。齊粟娘一臉豔紅,窩在他懷裡,咬了一口切糕,笑著道:“陳大哥,壩上那工程要一個會算學的才行,你若是分不了身,我替你去。”
陳演一愣,齊粟娘把手中溫熱茶水送到他嘴邊,他喝了兩口茶,猶豫道:“壩上盡是水手,皆是男子,並無一個女人……”
齊粟娘連咬了兩口切糕,“我又不去人多的地方摻合。若是不急,就讓連大當家清了場,我再去……”看得陳演低頭沉吟,也不知怎的,便有些後悔開了口,不自禁便要解釋,“陳大哥,我只是想去看看工程,不是想在外頭……”話一出口,便覺得蠢笨無比。
陳演愕然抬頭,失笑道:“且不說你平日如何,只憑你待我的情份,我難道要疑心你?”看著齊粟娘,柔聲道:“非是僅為了這些。”說罷,下床到外間浼了面巾,將齊粟娘抱在懷中,替她擦去嘴上的糕末,“漕幫水手因無恆產,最是好勇鬥狠,多有外省作奸犯科的強盜、水賊、私鹽販子藏匿其中。清河幫眾不過百餘人,漕船不過半綱,上交江蘇總幫的歲入便有五萬多兩。連震雲陰狠狡詐,又是江蘇幫主的一手提拔上來的親信,將來保不定如何。李四勤水上陸上的功夫俱是江蘇幫裡數一數二的人物,人命也不用說了。這幾年來與安徽、兩湖等幫在漕上械鬥爭道,向未有敗跡,又一心跟著連震雲,我不想你和他們牽涉過深。”低頭吻了吻齊粟娘,“王大叔和我說過,你當初折了手,不就是和李四勤斗的?好在他向來不和女人較真,否則哪有這般便宜的事。”
齊粟娘呆了呆,“陳大哥,上回我在雲典史府裡已經和他們說開了,李四勤並沒有記仇……”
陳演笑嘆道:“你是女人,他自然不會記仇,但他們都是明明白白撈偏門兒的,別看李四勤憨厚,該算計的時候算得清清楚楚,我怕你心軟吃虧。”頓了頓,“這些倒也罷了,我只擔心去了壩上,你日後……”摸著齊粟孃的頭,欲言又止。
齊粟娘聽得陳演開先的擔憂,伏在陳演懷中,半晌沒得言語,便又沒在意他後來的話。陳演吻著她的發頂,“你若是想去壩上走走,我就讓王捕頭陪你去,只是這事兒,還是算了。”齊粟娘靜默一會,輕輕點了點頭,突地抬頭笑道:“陳大哥,皇上真是聖明,居然瞧出來你除了河道,還能理民政,捨得讓你棄了河道,來做知縣。若是我,半點都捨不得,哪裡又會知道你算計的時候也是這般清清楚楚。”
陳演哈哈大笑,到得最後卻嘆道:“不過是因為關心則亂,做這一縣主官,平日裡雖是盡力而為,心裡想的卻是合則留不合則去,反是旁觀者清。若是治河,便如先生所說,一葉障目不見其他。”低頭抱緊了齊粟娘,“為了你少辛苦些,這輩子只做主官,或也罷了……”
齊粟娘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