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捨得再用,收著等四五月梅雨季呢。”
蓮香笑道:“二爺那六盒早被他抹完,我們爺從他手上搶了些下來,送到天端堂裡讓大夫們看,若是他們能照著做出來,二爺和大河以後也不用受罪。”轉頭問連大河,“三位爺在何處?”
“回姨奶奶的話,爺、二爺、齊三爺在湖上看擺歌舞,正巧河南那邊送了一船焰火過來,到得近晚,便要在水上試放,夫人和姨奶奶正好可以瞧個熱鬧。”
蕊兒從後艙進了過來,笑道:“這可真是趕巧兒了,奴婢們也能看看供給皇上龍目的煙火了。”比兒、半葉幾個大丫頭在一旁邊聽著,互遞著眼色兒,笑個不停,蓮香笑道:“海靜睡了?好在咱們給他帶了衣裳,天晚了也不怕他著涼。
”
齊粟娘說了半會話,已有些乏了,“大管家,你這是接我們去湖邊?”連大河道:“小地過來時,二爺和齊三爺吩咐小的,他們過會就往湖邊院子裡去,叫小的們把夫人接到院子裡去歇息。”
桂姐兒走到他身邊,“大管家,爺還在湖上?”
“爺還在聽烏師們奏樂,雖只是一曲《昇平慶樂》、一曲《壽同天》引子,卻是皇上還未下御船便能聽到,便能看到的,越發要精細些。”連大河苦笑道:“那幾個領頭的舞妓,現下里除了練這兩曲舞,多行一步,多說一字都不行,小的在一旁看著都難受得緊。”
蓮香驚笑道:“竟是這般小心?我原還想著咱們家這差事容易辦……”
連大河笑道:“姨奶奶不知,皇上眼皮下的差事,再是容易也不容易了。前幾日德州那邊傳訊息來,總攬迎駕事宜地豪商辦事未合聖意,皇上還沒發作他,他當日回了家裡,一根索子就上了吊,免得連累家族。好在搶了下來,皇上倒好言撫慰了一番,又傳了旨,各地迎駕不可奢費,咱們這事兒反倒更難辦了。各府裡都緊繃著,就怕出錯呢。”
蓮香咋舌,轉頭看齊粟娘,“皇上一個臉色,就要死要活的,夫人,你當初在皇上面前當差,豈不是日日裡提心吊膽,沒得安生?”
齊粟娘看得人人都望了過來,苦笑道:“我能進宮裡侍候皇上,那是天大的恩典,只要能為皇上盡忠,心裡頭就安生了。”
蓮香和連大河同時笑了出來,齊粟娘見得碼頭漸近,媳婦丫頭們都去了船頭,方低笑道:“我那陣兒,每一時都惶惶不安。晚上睡不著,只顧著琢磨白日裡主子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色兒,舉手抬足都要思慮再三,看著太陽下了山,就要慶幸平安熬過一日……”輕輕嘆了口氣,“我每回路過建福宮花園裡的太平湖,都想著,跳下去說不定就能安穩睡一覺……”
蓮香和連大河俱是驚駭,蓮香連忙拉著齊粟孃的手,“快別說這些死啊死的,給肚子裡的孩子招了晦……看,快到到碼頭了,你還是上眠轎裡躺著,叫人抬著你去。咱們在院子裡待著,叫丫頭們在杏林裡掛紅玩鬧……”
連大河亦笑道:“那院子也就是個敞軒,專供賞花之用,呆會小的叫人把這椅子也弄下去安置好,夫人儘可以坐在敞軒裡賞景。”
齊粟娘微微笑了笑,“有些累了,讓我睡一會罷……”說著說著,竟也慢慢閉了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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