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分不清了。
電話依然在響,她緊張的望了一眼窗外,狗叫聲更加急劇。
有幾道光亮朝這邊射來,她急忙矮下身子藏在桌子底下,圓柱形的亮光一掃而過,屋子裡重新恢復了黑暗。
同時,電話接通了。
“喂。”
溫瞳剛要說話,所有的語言卻一下子堵在了胸口,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接電話的根本不是北臣驍,而是一個聲音嫵媚的女人,她聽得出來,這是夏書蕾的聲音,他們……在一起?
“喂,你好,你是哪位?”
“……”
手心裡明明全是汗,可她竟然覺得握著一團冰,不,是她的手太冷了。
“怎麼不說話,臣在洗澡,你找他有事嗎?”
“……”
他們結婚了,他們現在住在一起,他們是這麼親密。
那她算什麼?
她還要哭求著他來救自己嗎?
如果可以,他早就來了,還會等到她冒這麼大的險來打這個電話嗎?
心,在一寸寸的死去,化成爛泥腐爛在黑色的泥土中。
沒等溫瞳反應,電話突然切斷了,但這聲音並不像是夏書蕾結束通話的,好像是她這邊中止的。
緊接著,溫瞳聽見走廊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甚至沒來得及藏起來,大門便被砰得一腳踢開,緊接著四五把槍齊齊對準了她。
她被發現了。
夏書蕾放下手機,調出來電顯示,按了刪除鍵。
北臣驍砰得一腳踹開門,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看也沒看夏書蕾一眼,徑直越過她拿起桌子上的手機。
“老公,怎麼這麼粗心,竟然把手機落下了。”夏書蕾絲毫沒被他的情緒影響,推著輪椅甜笑著湊過來,“你這麼急出門,有事?”
“這是我的書房,我有沒有事,跟你無關,還有。”他指了一下門口,“我不想看到你,滾。”
“老公,你怎麼這麼兇,我們已經結婚了,你的家當然就是我的家。”夏書蕾很委屈的說道。
“夏書蕾,我再警告你一次,明天,你必須告訴我溫瞳在哪裡,否則,我一定讓你們夏家所有人給她陪葬。”
“說好結婚後三天,人家就告訴你嘛,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夏書蕾攀上他的手臂,撒嬌,
老公,人家想吃烤鴨了,咱們晚上去吃好不好?”
北臣驍甩開她的手,陰森森的說:“我再說一次,滾開。”
說完,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夏書蕾望著他頎長偉岸的背影,暗暗嘲笑,“你以為把溫瞳救回來,她還能回到你身邊嗎?身陷那樣的地方,恐怕早就被數不清的男人糟蹋,她還有臉見你嗎?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暴露
北臣驍怒氣衝衝的出了客廳,對著外面的傭人大吼,“是誰把她放進來的?”
傭人們面面相覷,夏小姐不是臣少的妻子嗎,妻子來丈夫的家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你,你,你。”北臣驍隨便點了三個人,“去把她給我轟出去,以後她要是再敢踏進大門一步,就把她丟出去。”
“是,臣少。”傭人們顯然被他這逼人的氣勢嚇到了,收到指示,趕緊上去攆人。
北臣驍開啟手中的電話,自然的調出最近的來電,最後一個來電還是今天傍晚的,文澤跟他彙報工作。
他煩燥的將手機放回去,修長的指尖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
該死的夏家,簡直是得寸進尺,竟然要求三天後再告訴他,如果不是為了救出溫瞳,鬼才會答應他們的條件。
“北臣驍。”突然響起的叱責聲讓北臣驍緩緩放下手,冷眸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