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保鏢的脖子,媚眼如絲,吐氣如蘭。
這樣的國色天香往懷裡一靠,再剛硬的男人也失了分寸。
但是畢竟是受過訓練的,關鍵時刻有自制。
別開頭,冷靜的說:“溫小姐,我去叫醫生。”
“不用了,你替我揉揉就好了。”她低下頭,小臉兒通紅,桃花玉面的樣子讓保鏢有些口乾舌燥,那眼神就更不敢往這邊看了。
溫瞳見時機成熟,拿起一直緊緊握在手裡的溼手帕,突然捂住了保鏢的口鼻。
保鏢用力的掙了一下,溼瞳幾乎是使了吃奶的勁兒,兩隻手一起抱住了他的腦袋,咬緊了牙,死命的按著。
她今天在醫院裡偷了些乙醚,趁著剛才去洗手間,澆到了手帕上。
她和保鏢的個頭兒本來就相差很大,所以,她加大了劑量。
果然,保鏢只掙扎了一下便不動了,軟軟的順著牆根兒倒了下去。
這時,門被拉開一條小縫,丁丁探出個小腦袋,“媽媽,好了嗎?”
溫瞳一把抱起孩子,將他衣服上的帽子掀起來扣住他的腦袋。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孩子看到。
小傢伙兒乖乖的趴在媽咪的身上,不停的問:“媽媽,我們大逃亡成功了嗎?我們要見到舅舅了嗎?”
溫瞳抱著孩子出了醫院,不敢走正門,抄著後門就去了。
外面是條大馬路,她站在路口焦急的攔車。
那個修馬桶的保鏢也只是被她暫時引開了,如果他發現有什麼不對,一定會追出來,到時候,她的逃跑計劃就前功盡棄了。
溫瞳不停的跺著腳,伸出脖子眺望著。
小傢伙趴在媽咪的肩頭,小手緊緊摟著她的脖子,先是望了望滿天密密麻麻的星星,然後眼睛眨巴了兩下,睫毛就磕了下來。
睡了。
“阿信,來幫我一下。”保鏢被那惱人的馬桶弄了一身水,卻又拿它沒辦法,只好喊同伴來幫忙。
無奈,溫瞳把它破壞的太徹底了。
喊了兩聲不見回答,他立刻就起了疑心。
再一瞅,那母子倆說去廁所,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一種直覺讓他迅速的躥了出去。
找到衛生間的時候,只見阿信倚著牆壁,‘睡’得正香。
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乙醚的味道。
糟了。
保鏢暗道一聲不好,立刻向電梯口奔去。
溫瞳伸出手臂攔車,可是三更半夜,這條路格外的僻靜,除了偶爾飛馳而過的私家車,連計程車的影子都看不到。
她急了,額上微微冒出虛汗。
棋差一招,她應該提早讓林東來接應的。
焦急的視線不期然的往後一掃,正看到那個保鏢從醫院裡飛奔而出,向著她這個方向就跑了過來。
溫瞳抱著孩子撒腿就跑,剛跑了兩步,忽然一束強光打來,她急忙收住了腳步。
車子傳來刺耳的剎車聲,緊接著,那輛車子靠著她停了下來。
“你沒事吧?”車窗降下來,栗色的髮絲下,一雙溫潤的眼睛帶著絲焦急的望著她。
瞬間,兩個人都怔住了。
但是溫瞳沒有時間磨蹭,而是一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急急的說了聲:“快開車。”
保鏢跑過來,只來得及觸了下那冰冷的車面,眼睜睜的看著黑色的車子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Shit。”
他挫敗的一跺腳。
直到確定甩開了那個保鏢,溫瞳才長舒了口氣。
坐直了身子,對著開車的人說:“謝謝你,洛熙。”
洛熙聽著這一聲謝謝